黑稣手,黄料酒,精神病人满处走。世风恶,人情薄。一壶愁醋,几年难索。饿c饿c饿。冬如旧,人空瘦,泪洒悲愁需看透。梅花落,闲自得,精神虽在,证书难托。唾!唾!唾!这首《钗头凤黑酥手》是本人于2015年9月26日看到一则关于被精神病的讨论的文章,有感而发肆意的修改了陆游的《钗头凤红酥手》,在此我首先对小诗仙陆游表达深深的歉意。之所以选用了这首词开篇,是因为这一回的故事又会有新老不正常的人出现,让人啼笑皆非。国企生涯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喜怒哀乐聚散离愁,缺一味而不称其为人生。也许,是我自打入经理办公室以来啊,这个根儿没打好,自此与各种大神结下不解之缘。也或许,领导特别看重我的沟通能力,以至于与正常人沟通,已经不足以证明我神乎其技的沟通技巧。因此,领导把各类精神分裂c重度抑郁c焦虑症等等患者皆交于我管理。滨海市电视台有一档栏目叫《保卫战》,节目中有一位心理专家,他曾是滨海市总医院心理门诊的主任。我有幸听过他的一节课,课下我和他也聊过几句。这位专家之所以不愿意继续从事心理医疗而转为心理培训,是因为他治愈无数的病人的同时,觉得自己收到了无数的精神和情感垃圾,心理压力巨大。直至那时,我才真正深刻的理解到,我的领导对我用情之深,用心之险。我曾经和我们上级集团的领导沟通过,开玩笑的说,再过几年,也许我也就是个业余的正常人
闲言少叙,书接上文。上回书正说到我和陶阳简单交接了一下工作,又接了个冒充上级部门的诈骗电话。说心里话,就这帮扯虎皮做大旗的家伙们,我从心里鄙视他们,就是这些冒充政府机关的人,每天打骚扰电话,真是既耽误工作,又败坏形象。我刚刚放下电话,在回味这些骗术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有人会说,你们办公室怎么不关门,谁想进就进啊?是的,经理办公室作为服务部门,不仅对领导还是对职工,我们都要保持着真诚的态度。办公室在二楼走廊的最东端,只要有公司领导进出,我们都能第一时间看到。因此,无论是炎炎盛夏,还是数九严寒,办公室的门永远都是敞开的。我进厂时,经理办公室夏天没有空调,冬天暖气不热都得敞着门,让我们这些秘书们备受煎熬。我曾经多次向领导建议,我们能不能安装一个玻璃门呢?可总是泥牛入海杳无音信,直到我六年半以后离开这里。咱们还是说说走进来的这个人。此老太,帽戴花。多少豪杰难胜她。棉袄配马甲,油亮起光华。毛线帽似铁盔,上面画着小梅花。手套玻璃扣,闪烁放光霞。黄围巾,两肩搭。乌铁簪,脑后插。红丝巾蒙脸颊,风摆飘洒洒。内衬黑棉袄,外罩绿马甲。腰系小皮带,衣角两面插。补丁遮双腿,上绣牡丹花。一张皱纹脸,苍蝇能崴趴。满嘴滨海话,年在五十八。手挎小菜篮,上面盖红瓦,精神抑郁女中魁,十人见着九人瞎。要问来者她是谁?自称名叫田桂花。只见这位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走进门来,声音不大,字字拉长音儿,颤抖着说:“介~是~厂~办~吗?”看了这一身打扮,再听说话,我头发都竖起来了。这时的办公室除了陶阳和郑爽,还剩下我们四位。只见那三位看到这位老太太时,都是一皱眉,不太想说话。我一看两位主任不想说话,还有一位女同事贾丽也不太敢搭碴儿,那就只剩下我了呗!我赶忙站起来,冲着这位老太太说:“这里是经理办公室,您找哪位?”老太太看了看我,一愣神儿说:“介~不~是~厂~办~呐~那~我~找~错~啦?”说罢,转身就走。出了这个屋左转,那几乎都是公司经理的办公室。还没等我说话,谭主任沉不住气了。他站起身来说:“等下,这是厂办,您又有什么事儿?”为什么要说又呢?难道他们两个认识?
我正站在那胡琢磨呢?老太太慢慢悠悠的转过身来,用哀怨的眼神盯着我说了俩字儿:“骗~人!”副主任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