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故,一直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我的内心深处,在为老电工惋惜的同时,也感慨“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这也是我不愿意干本专业的另一个原因。想起了这个案例,我灵光一闪。对呀,这恐怕也是高压电击穿空气然后电到的人。女人不太可能爬到高空变压器的架子上,那就很有可能在变电站。蹲在地上工作,不是检修就是做清洁。管他呢,豁出去啦,蒙一把!这一系列的思考过程,在我我的脑袋里没有超过5秒钟。然后,我就做出了判断。我笑着对王姐说:“我猜测这位姐姐,是在变电站,做现场清洁的时候发生的事故。”此言一出,王姐和技术组里所有人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透过他们的表情和眼神,我就知道我蒙对了,全中!王姐惊讶之余和我说:“小关不得了,这判断有如身临其境呀!”身临其境?这四个字儿吓了我一哆嗦,我可不想去!我赶忙说:“我可不敢身临其境,这一个人的严重工伤事故,就够瞧的了。要是当场电躺下来两个人,那部门领导还活吗?”可当我说出这句的时候,技术组所有人的脸上充满了诡异而又尴尬的表情,这让我十分费解,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可是王姐很聪明,她立马岔开了我的话说:“你不是想知道,这位姐姐的情况吗?告诉你,她经过手术和抢救保住了性命,脚趾被截肢,留下了终身的残疾。所以说,为嘛让你看这个呢,就是警示我们这些电气人员一定得注意安全!”王姐聪明的而又严肃的岔开了话题,屋子里的同事们也好似长出了一口气。很显然,我刚刚的这句话,给屋子里所有的人带来了恐惧,也给我带来了更大的疑惑。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我当时不知道。过了很多年,我真正了解了666厂,我才真正明白了为什么当时看到那一张张恐惧的脸,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表
这一天的下午,王姐领着我几乎转遍了动力厂的每个小组,把重点放在了电工组c电梯组和变电组。尤其是到了变电组的时候,王姐向我介绍了刚刚她提起的那起工伤发生的地点。不过,这次她没有闲情雅致再来考我,而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说过程,几乎没让我说话,估计是怕我再冒出什么虎话来。动力厂下面的小组还真不少,这一圈下来,我还是没有全都混熟,我这个人有点脸盲,记人的能力稍微差点。可是电工组的组长给我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此君个子不高,有些胖,滨海口音,说话风趣幽默。见到王姐就坏笑说:“哟!王姐还那么u,介要是刮大风可得抱着电线杆儿,要不让风吹走了,我们都没处拾去。今儿领个小胖小儿来我这干嘛呀?”王姐也不示弱,立刻反唇相讥:“你个臭缺德的,还那么贫。这是新来的小关,专门管你们电工组的技术员。”这个组长上下打量我说:“好木,这刚刚走了个吴工,又来个关工。你脸弄么那么白,关公不应该是红脸儿吗?”我勒个去呀,我这个命啊!我是这辈子走到哪都得碰上逗闷子的人吗?看这位这么直率我也别闲着了。我眼眉一挑笑了,客客气气的说:“您真会开玩笑,还没问您贵姓呢?”电工组长不含糊的说:“我姓金,弄么滴?”“哦,姓金啊!那你应该是大背头啊,少数民族对不?”我也戏谑的说道。没想到,这位金组长一拍大腿说:“哎,王姐,这么多技术员我揍耐他,真他妈哏儿哎。小关下班就叫上小沈那个货,我请你俩喝酒去。”我也乐了:“喝酒没问题,但是得我请。”我和金组长这像老熟人般的谈话,把王姐看傻了,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俩说:“你俩早就认识吧?”我心说,也许是上辈子吧,我和金组长总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人与人之间就是这么奇妙,莫名的奇妙~
在各小组转了一大圈,王姐又带着我沿着劳资员李姐领我走过的路回到了技术组。这下我明白了,原来这动力厂是前后两个门。厂区主路上的门直接进锅炉房,后门直接进去办公区,原来如此。进了技术组,王姐又让我答了一张卷子,是班组级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