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就是当地口音,听着费劲。”有一次,在单位工作他的同事找他要“改锥”,舅爷不懂是什么?后来弄明白了,不就是螺丝刀吗?为此还和同事争执起了标准叫法,舅爷拿出了国家标准的金属工具手册,上面明确写着“螺丝刀”三个字。我舅爷开心的跟我说:“改锥这叫法听着多土,还是咱们东北普通话标准和国家标准写的一样儿。”我看舅爷这么自信自己的东北普通话,为了逗他开心,我告诉他也未必,我们东北话也不是很标准。舅爷很认真的跟我说:“是吗?那你说说怎么不标准?”我给他讲了一个东北话的笑话,当年大兴安岭大火,让黑龙江人民饱受了一场劫难!火灾发生后,领导向国务院汇报:“不好了,大兴安岭c塔河整个浪儿着火了!”害得国务院的工作人员向当时的总理汇报说:“总理,黑龙江省政府汇报,大兴安岭地区塔河c整个浪儿发生森林大火!”于是当时的总理拿着放大镜,在黑龙江版图上寻找“整个浪儿”整整2个多小时!后来还是找不到,负责东北地区的工作人员赶到后,答案才得以解开:原来“整个浪儿”就是“整个”的意思,用英文表示应该是“h一le”!我讲完这个笑话,舅爷乐得前仰后的。我在舅爷家的这些天没少给他讲笑话,逗他开心。舅爷有一次乐得眼泪都出来了,和我说:“小宇呀,你可得常来呀,你总来我能多活好多年!”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在景城市和舅爷一家人相聚的日子不多,我就匆匆离开了。回滨海市的时候,舅爷把我送到了车站还给我拎了一大桶景城特产的香油,语重心长的和我说:“小宇啊,你有空就得常来找舅爷啊!”我点头称是,和舅爷说您放心只要我有时间就来找您,接着给您讲笑话。舅爷把我送上了返回滨海市的火车,透过车窗我看到这位消瘦的老人,手里夹着香烟看着火车久久不肯离去。我的心里莫名的泛起阵阵辛酸,我哪里知道,酷爱吸烟的习惯严重影响到了舅爷的身体健康。加上我自打离开景城市后就工作和生活特别繁忙,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再也没什么机会去景城市。几年前舅爷去世了,我永远也没有机会给舅爷讲笑话了。这一别竟然成为了永别,也成为我人生中的一大憾事
回到了滨海市,我从滨海西站下车,那时的滨海西站还很破旧。可是与滨海东站相同的是,那呜呜泱泱的出租宰客大军,各个都操着滨海口音问你:“师傅,去哪嗨儿啊?”师傅还八戒呢!我是再也不上当了,我走出了西站到了主路上打了一辆黄大发,六块三就回到了单身宿舍。我鄙视那些张嘴就找我要五十的出租车司机。回到宿舍时,于波已经回来了。因为他正在五脊六兽的学驴叫呢,毕建在那骂街说:“你他妈别叫唤了,那三个犊子怎么都不见了呢?”他们正在301发牢骚呢,我一脚踹开了301的门,说道:“你别bb了,洒家回来了!”毕建一骨碌身儿从床上就蹦到了地上,过来搂住了我。于波也拉住了我的手,嗯~啊的叫唤着,我毫不犹豫的和于波来了一首野驴二重唱。毕建把耳朵都堵上了,骂道:“你们两个牲口,真他妈的变态,别叫唤啦!”随着假期结束的临近,人员们渐渐归队,刘山和李华也在6日晚上回来了。兄弟五人凑在一起,聊不完的假期见闻。但是,我们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主题是10月7日,国足在沈阳五里河体育场对阿曼队的比赛。如果已经四胜一平的国足在本场比赛能够胜利全取三分,那么国足将积16分在b组中提前出现,首次进军世界杯决赛圈。所以,这转过天来的比赛,成为了我们关注的焦点,也成为全国球迷关注的焦点。
2001年10月7日晚上七点半,单身宿舍几乎所有的男生汇集到了一楼的电视机房。这真是拥挤不动啊,不管是不是球迷都想来见证国足首次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历史性时刻。毕建依然是坐在我的身边,他和我说:“小关,你说今晚能赢阿曼几个球?”因为国足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