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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亏老先生下手!这是元代一无名氏的散曲小令《醉太平·讥贪小利者》。要说小说写到这一回,我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般各种滋味涌上心头。真的,在一个有这么多年悠久历史的国有企业中,最难得的是个人能力的积累与提升,最难熬的是个人收入一直在低水平徘徊,最难忘的是同事间那浓浓的人情味儿,最厌恶的是极个别道貌岸然c外强中干的管理者

    闲言少叙,书接上文。上回书正说到,慢条斯理稳得出油的郎老师,播放完了厂史厂情的宣传片,然后他缓缓的拿起了另一个档案袋,用手小心翼翼的一圈一圈的解开档案袋的线绳儿,抬头似乎刚要说话。突然,我们这位一向心直性耿,嗓门高亢的江珊女士在我的前排站了起来,声音不低,当啷就是一句:“老狼哦,不,郎老师我有个问题要问。”郎老师正在用特别细致的动作解开档案袋的线绳儿呢,其动作之精致,用心之专注,在我们看起来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我们估计,就这种认真和仔细的劲头儿,别说别的,就这个牛皮纸档案袋儿少说还能用十年。可万万没想到,就在郎老师刚刚抬起头的那一刹那,真不知这江珊她想起了什么,她这大嗓门一句话不仅把我们在座的吓了一个激灵,就连那么稳当的郎老师也是始料未及。只见郎老师手上一滑,慢慢解着线绳儿的右手下意识一个哆嗦,档案袋就从他那小课桌上滑到了地下。只听啪的一声,档案袋儿固定线绳儿的圆纸片摔掉了,袋口被里面的东西顶开,袋子里的文件和一盘儿录像带冲出来散落了一地。见此状况,大家都非常尴尬,郎老师却很快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只见他慢慢地将录像带和文件一件件拾起,或用嘴吹,或用手掸,整理好了这些东西,整齐的码放在他的小课桌上。脸上还是最初的表情,风轻云淡的看着江珊说:“请问这位女同学,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啊?”嘿,我们哥儿几个心里这个佩服啊,这郎老师当属一位高人啊!这要是在学校,上课突然站起来把老师吓一跳,中学老师得罚她站,就是大学老师也得在后面的课程中拿她调侃半节课呀!可你再看看人家郎老师,虽说突受惊吓,但调整迅速,情绪的收放仅在瞬息之间。江珊可不管你那套,她还真就问了一个挺有技术含量的问题:“郎老师,我看宣传片中说,在1983年时任某部部长,现任国家级领导的那位同志,曾经来厂考察。我在大学时期,也去过几个大型国企实习,都有这位领导考察的照片和题词。我们厂子怎么就没看见呢?”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崴,这句成语说的是真对呀!我们交头接耳开始赞叹江珊的洞察力c思考力和勇气了

    这个问题就像个皮球一般一脚踢给了郎老师,我们看着郎老师看他如何接招了。一些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姜果然是老的辣。也许郎老师这么多年的入职培训经验,让他完全具备了处理这类问题的能力。只见他面无表情,丝毫没有紧张和慌乱。依旧四平八稳的开口了:“江珊同学,这个问题不难回答,我们厂历史非常悠久,建国初期就属于部属企业,在上世纪八十年代,高官领导来我厂考察太过于频繁了,加上当时留影题词并不多见,因此厂里没有留下影像资料,仅有文字记载。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高手间的对决,招式的比拼还在其次,最好看的还要说气场的碰撞。江珊听完了郎老师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我懂了,谢谢郎老师。“然后得意的坐回了座位上,不再说话了。毕建看完了这霸气的过招,不禁唏嘘,用手一捅身边的李华,小声说:“哎呀!你家江珊挺猛啊!”余下的这哥儿几个,纷纷向李华伸出了大拇指。李华低下了头,摘下了黑框眼镜,放在桌上,双手捂住了脸上下还不停的搓动着。嘴里小声的嘀咕着山东方言:“他娘的,造孽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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