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2018年新年开篇第一更,我引用了陆游的《秋夜将晓出篱门迎凉有感》。其实我引用这首诗,主要是看好了三个字儿:“又一年!”别的再无深意了,各位看官切勿过度解读,你懂得新的一年,新的,感谢所有读者的一路陪伴,在这里我首先送上最诚挚的新年祝福,祝大家2018一路发达!
闲言少叙,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我们五个人正和童大爷聊得津津有味,刘山还想再问些什么呢,胡同口晃晃悠悠就来了一个人,张嘴就骂毫无礼貌。我们五个人赶忙抽身站起,甩脸观看。见来人瘦高个儿得有一米八五左右,刀条脸儿高颧骨,满面通红一身酒气。不用问最起码已经喝到了我前面说的壮汉的那滴血已经起作用了。这人摇摇晃晃嘴里还是不停的骂着,污言秽语是不堪入耳。毕建也是火爆脾气,虽然这人比他高了一头还多,但他头一个冲了过去,指着来人的鼻子问道:“你他妈的谁呀?找死是不?”李华低头到处转,开始找砖头儿。我和刘山头脑清醒,我们深知这初来乍到的要是先打了架,无论谁有理,那后面在这个厂里从上到下都要留下不好的印象了。于是我c刘山c于波赶忙过去拉住了毕建。来人嘴里依然不依不饶,还想继续骂。这时,童大爷缓缓地站起身来,抄起了身边的手杖,一指来人骂道:“你给我滚!”您还别说,这一嗓子果然有效,来人稍稍有些不服的看了看童大爷,眼眉挑了挑,哼了一声转身晃晃荡荡的就走了,由于走的匆忙,还摔了一个大马趴。童大爷气的浑身颤抖,哆里哆嗦的想坐下。奈何弯腰驼背,腿脚不便,一着急怎么也坐不下去了。我们几个赶忙扶着童大爷坐下,好言相劝。毕建这时走过来,还是很不服气的对童大爷说:“您老也是的,管他谁呢,让我们五个削他一顿多好!”童大爷口打唉声说:“你们知道什么,这个混小子是我儿子,这准是喝多了又想起来看我啦,你们真要打起来还不得把我急死啊!”老人说到此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又回忆起了这个厂子的酒文化。666厂作为军工企业有很多复转军人,中队的酒文化那也算源远流长。唐朝诗人王翰不就曾经写过“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诗句吗?战争的惨烈让军人们看淡了生死,即便从战场中活着走回来,支离破碎c血肉横飞c战友倒下的那些惨痛回忆仍然会深深的刻在军人的记忆里,造成难以平复的心灵创伤。喝酒会让人暂时逃出痛苦的回忆,因此酒对军人而言首先是麻醉剂。和平年代没有战争,战友间的友谊和上下级的忠诚,无法用战火去检验,喝酒成为了衡量忠诚与服从的标准之一,因此酒对军人而言其次是润滑剂。时间长了,酒与军人构成了微妙的共存关系,可喝酒误事,滋生导致战斗力下降也是不争的事实,因此酒对军人而言又成为了腐蚀剂。由于666厂多年军工文化的积淀,职工无论职级高低有相当一部分人喜欢饮酒。传说中有一位老工人,他天天拿个大搪瓷缸子,每天都是2斤以上的白酒拿着当水喝。有人说,那上班喝酒不是一闻就被发现了。您要见过常年酗酒的人您就清楚了,这样的人他就是不喝酒离着2米远你就会闻到酒气,所以别人是根本不知道这人是喝酒了还是没喝。只要到了时间没有酒精摄入,酗酒的人就会浑身发抖,一口酒下肚症状就消失了,这叫做酒精依赖。童大爷的儿子接班进入这个企业时还不太会喝酒,可是由于身边老师傅们的带动,让小童染上了酗酒的习惯。还记得童大爷最后语重心长的和我们说:“有人戏称这666厂一年能喝两吨的白酒,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要告诫你们这些年轻人,无论你们将来从事什么样的工作,你们都要以家庭和身体为重,不要染上酒瘾啊!”
记得和童大爷的这次长谈,我们大约进行了两个半小时,可以说受益匪浅,收获颇丰。虽然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