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我心情烦乱的踱步走进了职员餐厅,这里环境优雅,但几乎没有什么客人,与生意兴隆的无罪场相比,显得格外冷清,我饿着肚子在柜台走了一圈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这里的饭菜超级贵,而现在的我必须省钱,尽管这样做杯水车薪。
但是,这里的东西也实在太贵了,我边走边想,即使对于这里收入不菲的职员来说,应该也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了吧。
我还知道在园子的另一侧有一个是专为基层员工开的地下食堂,那里是园子里所有保洁人员和维修人员吃饭的地方,所以出入的人都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我花了一枚铜币买了张餐券在大门口领了个不锈钢餐盒,心中暗叹:“这里才符合我的消费水平,就凑合吃点吧!”
当我走进这个地下食堂的时候,我完全惊呆了,在这里真不能算是“凑合吃点”,我首先说一枚中宫铜币在外面能买到什么,大概就是一碗饭加一份素菜,最多再提供一份免费的c稀薄的汤。
在这个地下食堂,一枚铜币相当于吃自助餐,而这里简直就是美食的天堂:
食堂是长方形的大厅,真的是很大,一眼望不到头,大厅的四周布满了橱窗,每个橱窗里都是看上去非常可口的饭菜,就是吃饭的人有点多,在这么宽敞的大厅还是显得拥挤,长条的餐桌椅都摆在大厅的正当中,在餐桌与取餐窗口当中形成的一个一字形的通道,由于人太多了,所以只能是勉强跟着人流走,如果错过了自己要吃的东西,想回头逆行几乎是不可能的,感觉像是吃回转火锅,只不过被放在回转台上的不是菜而是人,我只好跟着人流一路看过去:各种色泽诱人的肉食c各种清淡可口的素菜,就连不同馅料做成的披萨和三明治都有数十种之多,难道无罪场把大部分的伙食经费都补贴给基层员工了吗?
我随便选了几样菜品,才发现在这里找一个空座位比找到可口的美食难多了,作为南山馆人,我非常不习惯跟别人挤在一起,因为在爆炒的香味中还混杂着一种让人倒胃口的汗臭味,这里的人实在太杂了。
我吃饭时不得不缩着肩膀,只要稍微坐直身子就会碰到身后用餐人的脊背,聊以的是这里的饭菜很香,我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清炖排骨。
美食并不能让我完全从郁闷的心情中超脱出来,何况身边坐着一个吵闹的四十多岁的女人。
比起乐于社交的中宫人,南山馆人需要更多的私人空间,我身边的这个中年妇女一直在很犯贱的跟另一个陌生人搭话,我之所以下这样的判断是因为我从被她“骚扰”的那个人的脸上看到了很不耐烦的表情,明显两个人不是朋友,这个妇女大概只是在找机会推销什么东西吧。
我本来就心情很烦躁,加之这个女人没完没了的在我耳边嗡嗡,我心里越来越火大,于是我侧头冷冷的看了那个女人一眼,用比较生硬的中宫语骂了一句:“嘚啵嘚,嘚啵嘚!”
我说完就站起来走开了,端着餐盘被迫重新加入“找座位大军”。
有些时候你不得不相信“缘分”这种东西,当我终于在食堂的右上角落里找到一个空座位的时候,我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当时我并不知道,甚至想不到,无罪场排名第一的女神怎么会来这种油腻腻的地方吃饭。
当时的她跟我间隔了几张桌子,坐在最靠近角落的位置,她面前的桌子上摆着还没有被服务员收走的残羹剩菜,还有一杯果汁,大概是刚刚吃饭完。
她的一头秀发非常漂亮,我却看不到她的面容,因为她戴着一副白色的大口罩,怀里抱着一把造型很特殊的小吉他,我也是弹吉他的好手,但她手里的吉他,我从未见过,我后来知道那是她的宝贝,与我妹妹朱古力·彩针所用的电子钢琴和小提琴并称中宫乐坛十大神器的吉他——“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