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加印点了点头,靠在沙发上打着官腔,向刘震宇介绍起了镇长被打一事的情况:
“刘震宇同志果然是个工作狂啊,一来就扑在工作上啊,值得所有同志学习。今后安全镇的治安,就要刘震宇同志多多费心了。关于曾令旗镇长被打的情况,是这个样子的。曾令旗同志原来是我的副手,跟曾军是同一个村的。他当上镇长后,膨胀得有点快了,严重脱离了群众。据说他和曾军小时候在同一个村,挨过曾军的打,不知是不是有这个矛盾在里面,他当上镇长后,就想将张村湖养殖的业务,从曾军手上提前解约。这下张家村的农民们不干了。因为每年的捕鱼,为张家村的村民提供了赚钱机会,并且曾军当初承包时,为了拉拢张家村的村民,也让张家村占了一点股份。现在要将曾军解约,间接损害了张家村村民的利益。所以他们有一些村民,就闹到镇长办公室,曾令旗摆出镇长的架子,让这些农民不要妨碍公务,否则就抓起来。这些农民哪管你镇长不镇长啊,就直接在他办公室,把他给打了。这还是安全镇有史以来,第一个被乡民们打的镇长。”
武建军插话问道:“这个村民们进到镇长办公室,难道没有派出所的民警陪同吗?”
彭加印答道:“有啊!村民们一来闹事,派出所的民警就来了,可是有什么用呢?这些人之前连派出所的所长都敢打,还怕你们几个小警察?当时太混乱了,村民们打了人就跑,没逮住一个打人的家伙。所以我说安全镇派出所,是得加强一下警力了。”
武建军皱了皱眉头,问:“有民警在场,打了镇长,怎么可能一个打人的都没逮住?”
彭加印冷笑一声,答道:“来了那么多农民,怎么抓?稳定压倒一切,群众的意见大,说明了曾令旗同志的工作没做好。”
刘震宇问道:“曾镇长据说还住在医院里,伤得严重吗?”
彭加印说道:“伤得不算严重,鼻子打折了,牙齿掉了两颗。”
刘震宇点了点头,又询问了一下前任派出所所长被打的情况,与之前掌握的情况一样,仍然是准备收回张村湖的养殖权,曾军根本不搭理,说之前签的是二十年的承包合同,合同没到期,不要来跟他谈。
然后派出所的所长钱大有,奉命找茬,以养殖场涉嫌殴打偷鱼的农民为由,下到张家村,请张小全到派出所走一趟。
张小全本来就是无赖一个,玩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把戏,口口声声答应配合派出所调查。
就在他上了警车后,一些村民们围住了钱大有,警告派出所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带走张家村的村民,否则就要打死他。
钱大有心想自己一个派出所所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当即对村民们发起了飚。
他先是用手指头作势抠了抠**,然后用抠过**的手指头,指着村民们骂着很粗鲁的话,激怒了这些农民,一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将钱大有按倒在上,其他围观的村民上前,一顿拳打脚踢,将钱大有打成重伤,肋骨断了几根。
钱大有颜面扫地,回到派出所就欺骗上级,称有人报警说张家村村民打死了偷鱼的,区领导不清楚情况,以为真发生了命案,立即派了几车特警下来,要进村抓人。
警车下到乡下后,指挥行动的警察很稳重,先没有进村,把车停在张家村小学,先向老师了解情况,得知根本就没有命案发生,于是没进村就收队了。
钱大有咽不下这口气,又把派出所民警带了下来,将车开到了离张家村还有两公里远的张家村小学停下,然后派人到张家村,通知所有党员,到张家村小学开会。
村里的那些党员,知道去了没好事,所以都说农忙,没空参加。
有两个女同志在小学上班的,心想自己也没有打人,上级说要开会,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