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被冲向前去,又进入了一个狭窄的隧道。
他们不知道漂流了多久,环境一会儿暗,一会儿明。
经过一个狭窄的管道时因为水多,那水充满了整个管道,尺子和衍哲都得淹入水中,尺子在被弄得七晕八素的,感觉差点没被淹死。
如果不是一开始衍哲死死抱住他,那么应该他们早就被冲散了。
终于,尺子看到前面传来了耀眼的白光,他和衍哲终于彻底被冲出了下水道,掉入了河中,尺子最直接的感觉是恶臭一下子就减少了。
衍哲松开了尺子,然后一边游一边一只手拉着尺子把他带上了岸。
现在正是阳光明媚的时候,尺子上了岸缓过神后就开始不停的恶吐,衍哲则在上游不远处冲洗着自己,他们现在在的这条河道两旁是白色河堤,再往远去则是各种建筑和设施,衍哲冲洗完回到了尺子身边,他显出悠闲的样子,开始对一旁仍然是臭薰薰的尺子轻松地讲着。
“在沙漠中你晕了过去,又脱水受伤,加之你本来就有病,我出了沙尘暴后就抱着你走,大概两天上下,我们就进了城。”
尺子还趴在地上,衍哲饶有兴趣地继续说着。
“我们进来的方法还比较奇特,我与一段城墙是熟人,它就放了我进来。”
与一段城墙还可以是熟人?尺子已经听不懂了。
“你但是进了城已经快不行了,于是我就就近找了一个我知道的医生。他还是有一些手段的,三天后你就醒了过来,而且现在现在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嘛。”
尺子有气无力地几乎带着点哭腔说着“大哥你那里看出我不错的,满身都是屎尿,人都差点死了。我要是真的淹死在大粪里面,那当初我是不是不如直接在家里面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啊。”
“总之反正大概就是这样了,休息休息,我们又要准备走了。”
尺子起身往上游走去,开始清洗自己,洗着洗着不可抑制的恶心感又涌上来了,他再吐了个一塌糊涂。
傍晚的无有城,天边的夕阳已把整座城都染上了半边红色,露出了一些慵懒的感觉。远处能看到成片的参天建筑,那些建筑并不像尺子在城市里看到的那些模样,有些就像一个巨大的柱子,而有的又显出复杂的形体,有一栋特别显眼的建筑,那是一个巨大的球形物体像是凭空挂在空中,尺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天色已经快要晚了,但是我们也快要到了。”衍哲对一旁的尺子道。他现在又换上了一套宽大的衣服,尺子也穿上了衍哲给他的上面画着一只锦鲤的棉布短袖,套上了和卡其色的短裤,他们两走在大街上,悠然前行。
“哥哥你是从什么地方拿的衣服?”
“借的嘛。”
“借,是偷还是抢?!”
衍哲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何苦在意这些细节。”
尺子生气了,他冲着哥哥道“这怎么能是无所谓的事情呢,你不要老是乱来。”
衍哲一副无所谓的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副你说仍你说的样子。
“你!”尺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儿的街道和尺子所住的城市大相径庭,充满了时间留下的痕迹,不破旧但却可以看出这是在很久之前便形成的格局。
渐渐,他们从人稀稀拉拉的地方跨入了繁华之地,街道也慢慢变得更开阔起来,周围布满了各种店铺,食物混合其他东西尘世的味道散在空气中。太阳的光柔和地收起,天暗了下来,街头有灯火亮起尺子注意到街头的一块石碑,借着不远处的灯火,他看见上面所标写的文字。
极乐永昼
当尺子再抬头时,周围仿佛突然异常的明亮,他再往前走,已经是穿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了,叫卖声,笑声,谈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