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晨三点钟,“小圣啊,起来了,早点赶车,别迟了”邱洁圣母亲道。
“嗯,知道了,妈,我起来了”邱洁圣把电话挂断,起了床。然后一阵刷牙洗脸,弄好之后把行李看看有没有没带的,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好没错,便道瓦屋的内室,要和父母道别。
“妈,爸,我行李都准备好了,我要走了”邱洁圣道。
“要不把饭热一下吃点再走吧”邱母道。
“不了,到车站买点包子就行。”
“那行,你哥马上就过来了,刚给他打电话了”邱母道。
“我一个人走就行,就不用我哥送了,他也累,白天事多。”
“听我的,你要走到站点还要不少距离呢”邱母不容置疑的说道。说完便要起来。
“妈,你多睡会儿,现在起来干嘛”邱洁。邱洁圣看着着急,急忙走向床边,做势拦着邱母。邱母因为腰间盘突出二十多年,现在行走不便,邱洁圣看着着急,也是没办法。邱母买了很多药,看了很多医生都不见好转,着实让他心疼。
“妈给你看看有好吃的给你带路上吃,路上要走七八个小时才到那边呢。”邱母小心翼翼的起床,去寻找吃的东西。看得邱洁圣一阵暗自垂泪。
等一切收拾妥当,邱洁圣拉着行李箱要出门,和父亲打了声招呼。邱父道“路上小心一点啊,在外面不要舍不得花钱,吃喝不要在乎,把自己身体照顾好”。
“知道了,爸。你在家少喝点酒,也不要那么忙了,我在外面赚到钱打你们银行卡上啊。”
“你别担心我们,我们不要你问,记住,在外面一定要把自己照顾好就行啊”邱父道。邱洁圣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个嗯字,算是回应父亲。
“吱吱”电瓶车的喇叭声响起,邱洁圣哥哥邱刚到家后面的水泥路上,似是催促。邱洁圣姐弟四人,他算最小,有两个姐姐,也早出嫁。哥哥老三,成家后另起了宅基地建了有十年左右的平房,今年第二个孩子出生,为了以后考虑又加盖了两层,本地有名的种粮大户,两三百亩地,全靠他一鼎之力,也算本事。
“来了”邱洁圣对着马路喊了声。
出门后,邱洁圣不舍的回头望向家的方向,心里头着实不舍父母。这时邱母也跟着出来。邱洁圣道:“妈,你怎么出来了,外面现在还冷呢,回去睡觉吧”。
“我不冷,我送送你”邱母毫不在意道,邱洁圣不愿母亲受冻,但母亲左右坚持就一起走向马路。待邱洁圣上了三轮车,嘱咐母亲回去。谁知母亲说,你走你的,我马上就回家。
车子开了一截,邱洁圣回头看见母亲一只手擦拭着脸庞,天虽然还是昏暗着,但邱洁圣知道,母亲是在偷偷的流眼泪。那一瞬间,邱洁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刷刷的掉下来。
车子离家越来越远,远处一个身影久久驻立,直到拐弯处。
邱洁圣突然想起孟郊的一首《游子吟》: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他迟疑的想到,出来工作十年,却是没有报答家里什么,每次都是出发时想得很好,有大理想c大抱负。可为什么每年回家却是给不了父母什么,反而每次临走时父母还要给自己路费,想到这里,邱洁圣叹了口气。
邱刚在前面开车听不着,倒也没和他说什么。一路无话到了街上等车地点,邱刚嘱咐了一番好好干的话,就回去了,毕竟他务农的活不少,需要多休息。
坐上车之后,邱洁圣在座位上发呆。想着难道自己就一无是处吗?难道自己这些年都白混了吗?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自己今天如此境地?
原来呀,邱洁圣不是挣不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