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三个字已经是刚刚睡醒的韩密所能发出的意义最复杂的句子,其他替代语也不会超过太多,而他期待小红不要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哪知左侧大腿的隐隐作痛比小红的回答来的还快,且痛楚有愈演愈烈,瞬间提升到极致的坚定决心,刹那就把左臂的旧伤盖了过去,仿佛身上这块肉有灵魂,可以嚎叫,促使韩密有种抱头痛哭的冲动。
他低头看看,又想用手按,研究下是不是被枪走火打中,哪知小红先伸出手指按按,抬头轻声问道:”疼么?“
凄厉的“妈呀”直冲云霄,韩密根本说不出疼还是不疼,因为他的喊声已说明一切。
可小红点头道:”还好,还好。“
韩密实在对这种答案无语,但他更需要小红告诉他为何此处不是掌声,而是个无比疼痛的伤痕。
小红噗通的一下,由蹲改跪。
韩密脑子微动,顿时猜出伤势从哪来的,反正凶手就是小红。
几十秒后,小红在心中衡量下韩密的伤情,似乎比胳膊的更重,因为那时韩密还能忍住不叫出声:“韩密,饭点到了,我先给点利息,以后再补些心灵安慰,如何?”
还能怎么回答?
韩密他只好欲用手起身,结果却因长期保持一个姿势浑身麻痹,一时半会儿起不来,如同颤颤巍巍的奶猫。
不过他还能说话,便随便道:“算了,以后也不用补,倒不是我恨你,只是我不喜欢这种买卖方式,忒不爷们儿。”
听后呵呵笑的小红挺开心,她上前把看上去像中风患者的韩密扶起。
“对了,小红。”韩密问道:“我这腿到底是怎么伤的?难道是你做梦时练一阳指?”
也没急着走的小红正给韩密拍打全身要害穴位,活络筋骨,力度适中到让韩密舒坦,她嘴里答道:“我睡觉后用鞋跟蹬的,不是故意的。”
韩密崩溃,这使他彻底和张平凡成为难兄难弟,区别是鞋跟上的字母b一个在后背,一个在大腿,估计都很清晰。
难得有话题,韩密问道:“这伤多久能恢复?”
“大约十天半个月,其实明天就不影响行动,不过是皮外伤。”小红点穴完毕,搀起韩密道:“你可以当众叫我老婆,我不给你记大过。”
扭头审视下小红,韩密发现小红果然是人才,她将漂亮女孩的优势发挥到极致,不仅看两眼就能换点啥,连称呼都有价值,还毫无实际损失,这要是去经商,估计小红穿过的丝袜都能被卖出大价钱。
如果要和小红真结婚是不是需要拿命来换?
被搀着走的韩密思考着这个问题,偶尔也会思考真的用命换到底是不是值得,然后以龟速向别墅进发。
毫无疑问,不论小红如何睡觉习惯,她脚上也没有高跟鞋蹬着,与她共枕绝对是人世间有数的几件高风险事件,失眠多梦和缩短寿命都是百分百可以预期,但韩密不愧受到张平凡的灵魂污染,他很快想到解决方案,便是分床或者起身去隔壁睡觉,省得半夜被做梦打苍蝇的小红一掌拍死,死的轻于鸿毛。
快到别墅的小红突然想起什么,她紧急站定。
韩密能走,但不敢。
“手电给我,我替你保管。”小红伸手,韩密立刻不顾伤情麻利的掏兜交出。
小红笑道:“他还没教你怎么用,需要我教你?”
仔细听着小红的语气,韩密发现温柔中有着狡黠,实在难以辨别,于是回答道:“如果工作有需要,你可以有空教我。”
把”相机”干脆地往手里一握,小红推门向着饭菜的香味走去。
门开,其内正吃的热火朝天,而这种氛围主要是由张平凡一个人带动出来,他自己能吃出两千人大场面,其它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