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密看看张平凡,道:“世事不都如此?”
张平凡翻翻白眼,站起道:“老子的体会白教你了,真是良心喂狗,走,上楼问问单卞,也许她知道妹妹为何离家出走。”
没走两步,韩密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单延还在打电话,韩密总不好意思大喊称“你女儿很危险”,毕竟电话那头是公安局副局长,不是某城区的副局长,听闻后派来十辆警车就不好了。
火急火燎的往楼上走张平凡动作轻柔,身后的韩密只好跟着,他的身份是学员,有义务不让”老板“兼好友走上歪路。转念一想辟冰也在楼上,张平凡绝无揩油可能,而张平凡怎能想不到辟冰,他上二楼就竖着耳朵听,很快找到单卞的房间,敲门后的第一句话就把辟冰支开。
耳朵真好使!
“我有些事和单卞了解一下,你在门外等。”张平凡说。
辟冰看看张平凡,低声嘟囔句”隔音很好“便走出去。
随着张平凡入内,韩密发现床上全是耳环项链之类的东西,只要把床单搂起,就可以到六路市场外面摆摊,而单卞正盘腿坐在床上,这也让韩密有些怀疑,大周一的这姑娘怎么不去上学,难道年纪轻轻开始上夜校?
也许是私塾吧。
端详片刻,张平凡觉得单卞的裙摆十分厚实,盖住除小腿外的任何空隙,他就站在房间空地上牛逼哄哄的双手横叉说道:“你妹妹是离家出走么?”
“也许。”单卞说话滴水不漏,挽挽头发道:“我妹妹很独立,离家出走未必不是个较好的挑战。”
张平凡直视单卞的双眼,让韩密误以为这是张平凡获得正大光明的观摩少女的绝佳机会,哪知他一看看数分钟。
床上的单卞到底还嫩,没多久就避开视线,但韩密知道这并不代表她说谎,换成八十岁老太太也会被张平凡裸的目光吓到。
何况单卞说话就和没说一样,完全没有判断是否说谎的需要。
张平凡摇头,仿佛在惋惜,看的单卞一愣一愣,不由检查下自己的衣着。
“这个”张平凡不要脸的走到床边坐下,低声问道:“你妹妹平时有没有什么怪异的情况,不太正常那种?”
单卞脸色几变,突然说句让张平凡和韩密吐血的话。
“她有些月经不调,身体虚寒,算不正常么?”
韩密身子微抖,差点站不稳,张平凡更是张大嘴,脸上写满意外,开始还想伸手拍单卞的肩膀,哪知单卞如同困兽般唰的快速后退,让张平凡的手尴尬的停留在半空。
“小妹妹。”张平凡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说道:“你太小,还不懂事,更不是我的菜!”
说完,他扬长而去,如同嫦娥奔月般悲壮。
韩密见单卞吓的花容失色,只好安慰道:“他开玩笑呢,我下楼了。”单卞脸上有些红润,也许是十六年来生活在单延的呵护下第一次与流氓同坐床上,显得激动与恐惧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说多错多是硬道理,韩密走后留下单卞一人,独自思考人性本善还是本恶这个超然命题。
楼梯很短,陡峭,张平凡脚步不停,转而向地下室走去,而韩密循着张平凡肆意而不掩饰的脚步声尾行。
看监控录像的小红正哈气连天,也可以说她的作用很小,摆在桌上的微型笔记本却很忙,正在分析着,估计是单家的东西。
地下室没开灯,数个监视器很亮的提供着光源,除此外没啥特殊,张平凡没有责备小红怠工的勇气,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提声问:“怎么样?”
小红扭过转椅道:“视频录像没有她身影,远红外监控也没有异常。”
“啊”小红用手捂着嘴,打着哈气说道:“不过我倒发现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