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标准，且有一降再降的苗头。

    小胖的外号果然随韩密一同长大，哪怕韩密已经不再微胖，身形标准。

    慕容道一百零八号。

    韩密脑海中思索着今日的面试地点，他穿行在片低矮的平房间，这是k市郊区仅存的大片待拆迁区域。

    地面湿润，几块摆放十分有序的砖头表明此地下雨时将更加难行，但不是阻碍韩密寻找工作的借口，虽然刚刚毕业之时连午餐不够丰盛都足以让韩密心生离职的强烈冲动。

    他成熟了，因为穷。

    韩密此时有点体会到美军在越南丛林里迷路的感觉，很郁闷。

    良久，一个电线杆前，韩密抬头看看乱七八糟的电线，又大致浏览其上密密麻麻的牛皮癣及招聘月薪过万服务人员小广告，他用沾满尘土的皮鞋把手里即将烫手的烟屁股踩灭，扭头观察电线杆上满是锈迹随风晃荡四处乱指的门牌号。

    在某些城市里，门牌钉在电线杆上并不罕见，虽然难以指定哪一家哪一户，但至少告诉韩密这里是慕容道，是他需要面试的地方，可他仅仅是一号，离一百零八号差距很远。

    韩密扭头看看，发现此电线杆旁边的人家里传来小孩的哭声，还有养猪特有的“新鲜”味道，但韩密并不反感，更不对他们怜悯，只因他们活的比大多数人幸福而有尊严。

    擅自揣摩别人的思维及生活现状不是韩密的一贯做法，而是某些专家和自以为高人一等的无耻混蛋喜欢干的事，他们只会针对某方面比自己差的人侃侃而谈，却不好意思承土豪比他富裕，文豪比他渊博。

    远处还有根电线杆，那是韩密的下个目标。

    韩密小时候的怪病已经无关紧要，几乎没有影响，而生计是大问题，所以两个小时公车加三十分钟的步行，还有那微疼的小腿都无法阻止韩密向着面试地点发起进攻。

    路漫漫其修远兮！

    下个电线杆底下有着浓厚的野屎和野尿味道，地面颜色颇深，显示出此处是许多内急人的首选目标，韩密掏出电池有些伪劣的二手手机，嘎吱嘎吱的翻起昨日的已接来电打起来。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韩密看看号码，只有五位，不过既然通讯公司都可以使用五位号码，也许某些公司也能弄到，只是00000显得有些太奇特。

    “妈的！”

    韩密沮丧的把手机塞进五十元买来的廉价西裤内，再次回忆起昨日拨来电话的公司前台声音，女孩声音很柔和，好听，悦耳，但这不是吸引韩密的诱惑，而是女孩说出的待遇中包含供吃供住，虽然此地看上去的居住条件极为艰辛，但下个月即将为房租发愁的韩密张嘴向父母要钱更为艰辛。

    他也长大了，根本不好意思再向家里要钱。

    电线杆孤零零的立在家平房门边，上面的号牌写着三方街四号，似乎在嘲笑韩密连地址都找不到。

    掏出烟盒，翻开盒盖后发现里面仅剩那只烟，又摇摇头放回口袋。

    身为k市非重点大学的物理及应用物理专业本科毕业生，韩密已经深切体会到这个看似牛逼的专业其实牛逼程度和学校口碑有正相关，而他的学校显然处于正相关抛物线下方。

    在大学学到的一切知识完全没有给韩密的工作平添多少助力，未添堵便是幸运。

    韩密幼时的过多思考及对整个宇宙的大范围无意义调研显然也没让他成为名校学生的必然性提高，只因应试教育中会为您出一道道题，你需要的只是写下答案，却不是你对这个答案本身的思考，因为批卷老师只喜欢上面首个字是“解”字，而不是“hy”。

    “叮，叮~叮，叮叮叮叮~”

    韩密电话响起来，“能响”居然是家境殷实的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