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不悔缓缓接过了这封信,慢条斯理的拆开来,一边看,一边捉摸着胡千户的用意。信里的内容很普通,完全就是老熟人之间相互问候的口吻。钟不悔将这封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也没有看出有什么蹊跷之处。既然看不出来,那就只好先按下此事了。钟不悔象征性的客气了几句,又命人将店里的各种中成药都装了一点,凑成了一整箱,命人跟着送这位王大人回去了。在他走以后,钟不悔立即将几个得力的手下都叫了进来,将这封信拿出来,出示给众人。“大家都来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随后,就把他与胡千户结识的过程,简要的说了一下。钟不悔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拉着这些手下给他作证呢。将来万一有人拿这封信做文章,至少能有个说辞。
几个人聚在一起,绞尽脑汁也没有发现这封信到底藏着什么猫腻。这未知的事物往往都是最让人耗费心神的,即使是钟不悔也感到非常疲累。虽然钟不悔觉得胡千户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派人来惊动他,可钟不悔真的是想不出他的真是意图。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也唯有让对方先出招,自己再接招了。
既然赶上了中秋节,而且又是刚刚“做成”了一笔大生意,那庆祝一下也是应该的。药铺提前半个时辰歇业,所有人都去了钟府喝酒。大家划船的划船c采莲的采莲c钓鱼的钓鱼,玩的是不亦乐乎。酒宴一直持续到亥时,考虑到第二天药铺还要早起营业,大家才意犹未尽的散去了酒席。府里的下人大部分都去和家人团聚了,只有寥寥几个没有家室牵挂的人,还在一旁服侍。紫鹃得知前院散了席,立即带着几个小丫鬟从后院赶过来,想要帮着收拾残局。可没想到,钟不悔已经带着几个手下将残席撤了下去,并且将碗碟也都已经简单的收拾了一番。“还是让她们来吧,这些事情哪里是爷们儿干的活儿啊。”紫鹃微蹙着眉头,轻声说道。钟不悔这样做,若是被别人看去,恐怕要说她不够贤惠了。“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吗,这边我们自己收拾就行了”紫鹃瞪了他一眼,嘟哝着:“哪有人家的少爷会亲自进厨房的啊,你就不怕我被人说闲话啊。”“哈哈哈是我考虑不周了,还请夫人多多原谅!”说着话,就贴到紫鹃的身上来。紫鹃浑身一个激灵,立即跳到了一边去。双手推开钟不悔之后,立即缩回到她的胸前。脸上像着了火一样的烧周围都是人,她可不敢放纵钟不悔对她动手动脚。钟不悔明显是喝高了,他的精神状态有些亢奋,紫鹃又不能出言斥责他,就只好时刻戒备着,不给他犯贱的机会。
周围的几个人都很有眼色的低下了头,不过从他们不停耸动的肩膀就可以看出来,他们憋笑憋得很辛苦。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紫鹃立即让两个人将钟不悔先送回房间去休息,她则带着两个小丫鬟坚持将厨房都收拾干净之后,才回了后院。
紫鹃回到自己的卧房时,屋内一片漆黑。她也没有叫丫鬟们服侍,而是自己摸索着进了内室。刚刚摸到床边,就被人一把拉到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紫鹃的惊呼声还未来得及出口,带着美酒芬芳的热气,一下子就顺着她的脖颈灌进了她的衣襟里,她浑身都涌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伴随着钟不悔大力的揉搓,紫鹃的体温也迅速升高,以至于她伸出去的双臂连一丝一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内心的拒绝,终究屈服于身体的召唤,雪白的藕臂也顺势从推据变成了环绕。唇与舌的碰撞,情与爱的交融,两个人很快就攀上了情爱的高峰,一次又一次云歇雨驻,余韵绵长。“你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虽然是夫妻,可紫鹃还是不习惯说情话。“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我为什么可以一直这么猛?”“死相!”紫鹃羞不可耐,当即转过身去,背对着钟不悔。钟不悔也不敢再继续逗她。两个人带着满足的情绪,渐渐睡去。
更鼓敲过四通,城中各处的喧闹基本都已经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