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韧劲十分佩服。现在,那些质疑过钟不悔的人,也都转变了对他的态度。现在他们每次见到钟不悔也都会亲热的跟他打招呼。
无论他当值还是不当值,钟不悔坚持每天寅正到衙门。在履行完监察处的基本职责之后,钟不悔就一头扎在卷宗库房里。一直到申时下衙,锁库回家。钟不悔一直在库中查阅和整理卷宗,不过却不对任何人提起他的进度。也从不把任何资料带出卷宗库。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把这些卷宗看完。渐渐的,开始有人怀疑,钟不悔是借着查阅卷宗的名义,偷懒耍滑,逃避执勤。可他身为副指挥使,除了指挥使武大人之外,还真没有谁有资格去管他。这些人也就只能暗暗在心里跟钟不悔较劲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钟不悔会继续这样沉寂下去的时候,他却以一种石破天惊的方式,让所有非议他的人都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元月的最后一天,钟不悔没有去监察初的卷宗库,而是去了吏部。他提出,要去吏部查一下官员履历。看来他是打算继续跟陈年故纸较劲了。监察处虽然有调阅官员履历的权限,但却没有做过几次这样的事。所以,钟不悔的行为,遭到了吏部的冷遇。在派出一个小吏把他带到卷宗库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理他了。钟不悔也知道,自己现在干的是一件不受人待见的事。他也不啰嗦,自顾自的查阅起来。
二月二,龙抬头。燕京城的家家户户也都一片喜庆。可太仆寺丞于大人的府上却是一片惊慌。“咋样?找着了没有?”“没有啊!常去的几家青楼和酒楼都找遍了”“再去找!多带些人手,去别家找找。那么大的人了,还能被人拐跑了不成!”“是!小的这就去!”太仆寺丞家的独子不见了,昨天晚上出门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就连随他出行的小厮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管家已经差人找了好久了,一直没有消息。于大人下衙回家之后,还等着儿子一起吃饭呢。可一直等到现在也没见着人,心里的火气就再也压制不住。只当儿子贪玩,一准是又迷上了哪家青楼的粉头了。发动了府里的人手出去,全城搜寻那个不成器的孽障。平时最溺爱孙子的老夫人也不敢作声了,自顾自的坐在炕上垂泪。同时心里也在责怪自己的孙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了!忽然间,外片一片喧哗。老夫人还以为是自己的孙子回来了,连忙要下地。仆妇赶紧上前搀扶她穿鞋。可还没等这鞋穿上,忽然闯进来一个小厮,慌里慌张的禀报:“老爷,不好了。殿前司来人了”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身披戎装的军官就大步闯了进来。此人满面寒霜,浑身杀气。双眼的目光仿佛利刃,被他的眼睛扫视过的众人,都感觉仿佛被刀架在了脖子上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了。一时间,屋里落针可闻。只听这军官缓缓开口了:“于大人,下官乃是殿前司马如龙。现在奉五军都督府洪大都督的命令,请您去一趟衙门里。大人,请!”于大人心里打了个突,直觉告诉他,恐怕要出事!而且肯定是大事!难道是他不由打了一个激灵,额头上的汗就下来了。“原来是马大人,失敬失敬。马大人,可否容许下官把家里先安排一下”“于大人,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为免大都督等的焦急,您还是尽快跟下官走吧。”马如龙丝毫情面也不留的坚定态度,彻底击碎了于连江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他的脸色迅速灰败,整个人仿佛瞬间被人抽调了脊梁一样。蔫头耷脑的跟在马如龙的后面走了出去。“老爷”“儿啊”身后,家人们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府外,殿前司的兵士,戒备森严。府邸被彻底包围,府中所有的人都被勒令禁足,等候处理
燕京城西南角,这里是大理寺的天牢所在。此时,天牢的大堂里面灯火通明。殿前司c刑部c大理寺,三司首脑汇聚一堂。三司会审,这样的场景,从去年三月底的燕京事变之后,一直持续到年底,就没有断过。原本以为新的一年可以暂时歇一歇了,可没想到,又出了新情况。大理寺不得不重开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