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一些时间,烦热的正午便正式降临了。此时的季节正值炎夏,炙热日光若夏日靠近炉火一般将人的皮肤映衬的通红,汗珠滴落似能成河般下落迅猛。
不少人便用宽大的衣袖角擦擦脸颊边的汗水,便小声诅咒着这该死的天气。不过似乎没有什么作用,汗更似雨水流下了,心中更加烦躁了,再次挥了挥手衣袖,无奈放弃那些无谓地杂念继续赶路。
“阿山!”一声熟悉至极的叫喊声落入林山的耳内,他知晓已到了正午吃饭时分,想也不想地回答道:“知道了,爹!马上就回去了”
转身与他们打了一声招呼,约定下午黄昏时分还在此处一起玩耍后便听见各自家长辈的叫唤,皆大脚步地跑回去了。
林山远远望见他们家店铺的门口站着一个温婉的身影,一身素衣的她面色中带有暖暖地笑容轻轻招着手,其身旁还站着一个魁梧的身影,两只手掌轻轻搭在另一个身影的双肩,目光凝视着自己与妹妹这个方向。他的眸子里微带着沧桑,嘴巴微咧,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皮肤黝黑的宽厚的身影脸上的这个表情显得有些憨厚)
“爹!娘!”林山使劲向着自己家的方向挥手,他一只手拉着妹妹往回跑,心中有着一股暖意窜过。(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吧!)跑了只有五米时,妹妹一直说太累了,跟不上。没有办法,他只能抱起妹妹,轻轻捏了她的小脸蛋作为她拖自己后腿的“惩罚”。她很不满地直“哼,哼”,却没怎么反抗。定了定神,撒开腿就准备往家的那边跑。
突变惊起,城门外有很多马儿长鸣而起,紧接着“吱——吱呀,轰”一阵长绵而厚重的声响应声而起,就在众人眼眸映衬出占据了他们所有瞳孔的画面——高大宽厚的城防门就这样生生地打开在他们的视线内,这座为他们遮挡风沙阻敌的守护之门在他们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落实了打开的事实。
一些反应迅速的人清醒过来寻找此次打开城门的罪魁祸首,很快他们瞥见站于城门脚下,单手扶着门框边的士兵身影。
正待看清他的容貌,却惊现其打开的城门外不远处一个人影落于那里,一个身坐战马,金盔银甲c手持战刀的身影。他的身后站满了密密麻麻地身影。
这时,城头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地叫喊声,旋即有人对着还在发呆的人群,悲呼道:“快走啊,漠国不守国约,派人混进城来,偷开城门,杀将进来了,快去逃命啊!”那名士兵还未说完,胸口已穿透一支长箭,惨叫一声,就此离世。
人们望见城门不远处的那个身影已挥起长刀,无情地话语声缓缓传来:“杀!”旋即长刀一落。其身后如潮水一般地人流汹涌冲进这个毫无防备的边防小镇。
陌生的身影冲至城门口扬起他们手中的利器,不知是为了自己一生职责或对城民郑重承诺过的誓言死死地守在门口,他们立成一排,眼神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慌望着那无边无际的大军。也有一些已丢盔弃甲的人吓得尖叫,跌倒在地爬起再拼命往城中逃命。口中也不断对着城中之民呼喝着“快跑!快跑!”的话语,似乎是在尽他们最后的责任般那样无力。
在正午下那散发着刺眼而冰冷的刀光与枪芒刺入那苦苦防护身后众人的无名士兵的躯体内之时,鲜红的血液破体而出,在这夺目的日光下显得那么地耀眼。城民如被别人抓住自己的心脏般令人剧痛。
早已呆滞地城民见到这打破心中最后防线的瞬间,终于明白一切并不是梦。“逃命啊!”不知在城内第一人喊出这句话时,恐惧便如蝗虫一般蔓延在人群之中。
一群人向着远离正门口正大开杀戒的身影的方向亡命般逃离。人推人,人挤压人,一场极其混乱可怕的画面孕育而生。人推到了前方的人,不理会前人的痛叫,或跨过其身体或直接踩着他的躯体努力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