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明教光明顶上大排筵席,宴请觉心等人。赵禅和赵婧两人闯山时只将沿路阻拦的明教教徒点倒,并没有出手伤人,是以明教群豪对觉心一家并无太多怨愤之心,席间觉心又命赵禅给明教群豪敬酒致歉,态度诚恳,喝酒又是酒到杯干,极是爽快,更是博得众人好感,这一顿直闹腾到午夜,宾主皆欢。
第二日一早,觉心带家人向叶阴明请辞,叶阴明诧道:“觉心,你我虽只见过两面,但我已将你当做朋友看待,咱们数十年没见,昨日方才重聚,怎么今日就要离去?难道是我招呼不周?”
觉心拱手道:“叶兄说哪里话,承蒙叶兄海涵,不怪我浪荡西域数十载却未取回圣火令之罪,昨日还盛情款待我等,实在感激得紧。其实我本应当与众位在此相聚几日,但奈何数十年未回中土,双亲的墓地多年未去祭扫,师父师伯亦不知现在如何,孝之一道所欠甚多,心中实感不安。这次回来,当尽心侍奉师父师伯,并在爹娘墓前守孝三年,尽一尽为人徒c为人子的本分,仓促请辞,还望叶兄勿怪。”
叶阴明恍然道:“原来如此,哎,本想与你多聚些时日,畅谈见闻,切磋武功,看来只得等下次了。也罢,待我闲时,定去中原寻你。”
觉心笑道:“好,到时再与叶兄把酒言欢。”
贺辛夷c风扶摇和王百损三人亦是向叶阴明请辞,都道想与觉心一同前往中原,多相聚些时日,贺辛夷道:“教主,我与大哥数十年没见,此次相会,实在不忍就此分别,请教主允我下山。”叶阴明自是放行,贺辛夷见叶阴明答应的痛快,喜道:“教主,我那间屋子里存放的尽是近年来炮制的药物,无论外伤内伤还是中毒,所用药物应有尽有,若教中兄弟有需,只管进去取用便是了。”
叶阴明嘿笑道:“你那地方平常不让人进,可看护得紧,这回觉心兄弟回来了,你为了和他一同下山,倒让教里兄弟得了好处。”贺辛夷嘿嘿一笑道:“我家子气,让教主见笑了。”
叶阴明呵呵一笑,命手下人取来些许金银盘缠,给觉心等人使用。觉心c风扶摇和王百损固辞不受,贺辛夷却接了过来:“几位兄弟,教主慷慨,咱们若是不收,却是驳了他的好意。你们不拿,我就替你们收着,路上一应花销,都从我这出。”
叶阴明哈哈大笑:“这才对了。”觉心三人无奈,只得应了,几人向明教众人拱手为礼,往山下而去。
几人一路向东,经兰州,过渭水,想由襄樊转东南直入福建,一路上不知碰见了多少股蒙古大军,均远远绕开,但若遇见部分蒙古兵劫掠村庄,风扶摇等人便直接出手,将其剿灭。
这一日,几人行至邓州附近,远望蒙古大军集结,旌旗蔽日,兵甲烁明,觉心见了,心中凛然,旁边风扶摇道:“听闻这回蒙哥亲率大军,意在攻取襄阳,这阵势当真不。”觉心闻言,霍然想起一事,问道:“扶摇,我义兄郭靖”
风扶摇道:“郭大侠驻守襄阳数十载,无数次将蒙古大军阻于国门之外,使蒙古人无功而返,若不是他,咱们宋国怕是早就亡了,可谓功高盖世。江湖上的豪杰,亦是人人钦敬,我也是钦佩的很。”转头看见觉心神色,又道:“我知你在担心什么,这回蒙哥尽起大军而来,气势汹汹,对襄阳可谓势在必得,你担心郭大侠抵挡不住吧?”
觉心点头道:“不错,当今朝廷昏庸,局势糜烂,郭大哥独自在襄阳勉力支撑,并无外援,难保没有半点闪失,实在叫人心中不安。”
完颜青道:“觉心,你若是想去襄阳帮你的郭大哥,咱们一同去便是了。”其余人俱都应和,觉心道:“好,几位兄弟,咱们就去襄阳,助郭大哥一臂之力。”众人纷纷叫好,于是便绕过大军所在之地,朝襄阳而去。
第二日一早,几人便到了襄阳城外,此时襄阳全城戒备,进城出城管理极严,守城兵士见几人装束与中原汉人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