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心,你怎么会到这来的?”
此时觉心四人与风扶摇在一处半山腰上围着一堆篝火席地而坐,篝火上架着一只烤得半熟的兔子,几人手中还各拿了一根木棍,插着干饼凑在火上烤着。觉心见风扶摇问他,笑着答道:“我们是来这寻明教晦气的,你呢,怎么跑到这来啦?”
“我是追杀刚才那些人的。”风扶摇笑道,“那些人号称‘过千山’,是一群马匪,在临洮路和西夏交境之处作恶多端,杀害牧民百姓,抢夺牛羊财物。咱们大宋官兵捉拿他们,他们就跑到西夏,西夏出兵围剿,他们就会跑回来躲着。后来他们出来劫掠,被我碰上了,杀了他们几个人。他们记恨我,却不敢与我正面对敌,等我离开临洮时却又杀牧民泄愤。我听说之后,又杀上他们老巢,发现里面只剩几个了喽啰,头领却带人奔昆仑山来了。于是我便一路追了过来,终于被我在这堵着他们了。”
觉心望着风扶摇的脸,见他一脸风霜,初见之时带着的那一丝青涩之气也褪去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历经世事而成的一股成熟气质,料想他这一段时间来历练不少,性格也是得到了磨砺。觉心暗想,自己从彭义斌军中离开后便碌碌无为,两相对比之下,风扶摇仗剑而游,扶善除恶,该是过得精彩无比,心中不由羡慕起来。
风扶摇环视觉心身边的三人,问道:“觉心,他们三位怎么不与我引荐引荐。”
觉心哈哈一笑:“这是我疏忽了。”将三人引荐给风扶摇,风扶摇与贺辛夷见礼倒没有什么,当听见王百损和许葵竟然拜师觉心,面上露出惊讶神色,与二人见礼后对觉心道:“觉心,多日不见,你竟然都能教徒弟了?”
觉心笑道:“我其实惶恐得很,生怕误人子弟呢。”
“还记得拓跋前辈跟咱们说过的话吗?华山论剑,是咱们争雄之时,今年秋天便是华山论剑之期,我肯定是要上华山去见识一番的,以后要做一个名扬天下的剑客。你的武功,我一向佩服的很,现在教授弟子,日后肯定也会成一个开宗立派的大宗师。惶恐这样自谦的话,你跟别人说还行,我却只想听你的争竞之语。”
觉心听了他的话,不由笑了起来,心中不由自主的将他跟自己认识的朋友们都做了一番比较。觉远之于觉心,亦师亦兄,无论讲解经义还是赠与九阳真经,都让其受益匪浅;觉心和郭靖在一起时,心中对他为国为民的胸怀感到钦敬,只是郭靖少言木讷,因此觉心对他尊敬多而亲近少;贺辛夷心思单纯,重视情谊,和他在一起时,轻松自在,十分惬意;而觉心和风扶摇的关系,既是至交好友又是竞争对手,风扶摇争强好胜的性格,给觉心也带来了一股蓬勃向上的精神。他听了风扶摇的话,一直以来的颓丧感大为消减,一股振奋之意油然而生,笑道:“咱们未来的大剑豪,须知谦受益,满招损,我这是益己之语,可不光是谦虚。再说武功高与低,那是手底下见分晓,可不是用嘴说出来的。”
风扶摇哈的一笑,站起身来道:“说的对极了,觉心,咱们许久不见,今日重遇,我可是手痒的很,咱们废话少说,还是切磋一番,印证武功的好。”
“好,我也正有此意,看看是你拳脚功夫进步得大,还是我的剑法进步得多。”觉心将木棍上的干饼取下递给王百损拿着,走到空旷处,像以前一样,以棍为剑,望着风扶摇。风扶摇亦是以棍为剑,走到觉心不远处与他相对而立。
贺辛夷等人见到二人要切磋一番,大感兴趣,目不转睛的瞧着他们。风扶摇道:“我这段时间可没闲着,独孤九剑的破气式已有所成,你可要心了。”觉心笑道:“无妨,你尽管来吧。”身子倏然而动,长棍带着破风之声点向风扶摇胸口。风扶摇早有防备,长棍斜指,批亢捣虚,点向他脖颈。觉心身子滴溜溜一转,围着风扶摇兜起了圈子,长棍或劈或挑,或刺或斩,招招不离他的要害。风扶摇手腕翻转,长棍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