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一听励王这般分析,登时就气不打一处来,哗啦一下离座站起,看他那副气冲冲的样子,十有是打算直接回宫,把这番推论上奏给父皇听了。
“皇兄稍安勿躁。”
励王想不到太子竟会展露出如此雷厉风行的一面来,看样子他是打心底里抗拒这件在他看来很没有好处可捞的差事,才会对有机会让圣上改主意的事情如此上心。
只是,励王的看法还是和太子有些出入。如果说东伏国的国君就只是因为懒得处理此事,想要旁人代劳,便可以轻易地抛弃一国之君基本的尊严,励王还真的很难相信。
“不是你方才同本宫说的,你觉得那家伙是扮猪吃虎吗?如果他示弱不是因为企图坐享其成,那还有什么原因?难不成,他真的将我们当成可以吞噬的老虎,妄想吞并卫国的江山?”
太子略有些浮夸地摇了摇头,打心底里不能接受这种荒诞的猜测。
“不论东伏国国君有没有这样的心思出现过,但至少就目前而言,想来他也不至于看不到东伏国同我们之间的差距,出现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小弟只是担心,那伙流寇不是想象中那般容易对付的,而那老国君或许之前已经出过手了,只是未曾讨到什么便宜,亦或者他有什么途径探知到那伙流寇是块硬骨头,才会想要依靠我卫国强盛的兵力去对付流寇。”
“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这一点,太子也曾猜测过了,只不过那又如何?东伏国尽是些残兵弱将,军事方面连卫国的一半实力都及不上,这一点早已是双方的共识了,所以东伏国难以对付的流寇,不代表卫国也会在他们手上损兵折将。换言之,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卫国会是更加强大的靠山,东伏国又怎么可能求爷爷告奶奶地千里迢迢跑来搬救兵?
“小弟的意思是,那伙流寇实力非凡,若是皇兄您存了小觑之心,事先准备不足,派遣的兵力不强,到时候面对流寇之时,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吃个闷亏,即便最后得胜还朝,那也只能算是惨胜而归,唐悟嵩照样可以从您身上挑出一百一千条刺儿来。旁的不说,只要唐悟嵩诬陷您置朝廷颜面于不顾,大意轻敌以致折损并将,只怕就够呛的了。”
励王这番话,才算是真真切切戳中了太子最大的一条软肋。跟晟王有关的事情,本来就能引起太子的格外关注,更何况励王所做的预设,还是晟王有可能揪住机会向父皇告状这样的情况。对于几个月前才刚被晟王底下的人参过一本的太子来说,这个预设着实致命,一下子就刺激得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错不错,这一点本宫险些忘了。那东伏国国君再怎么耍心眼儿都无甚要紧,但我们的背后还有一个唐悟嵩在虎视眈眈,这就不能不防了。看来此事不但要做,还要做得漂亮,一定要让唐悟嵩无可挑剔,你我才能过得了这一关。如此说来,这伙草寇,确实不容大意了。”
励王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他费了这么多口舌,就是担心太子会轻视那伙流窜在东境的土匪,毕竟再怎么说,即便国君是微服私访,身边随行保护的御林军肯定也不会太少,而且定然会是最精锐的那一部分兵力。而在这样的前提之下,贼寇竟然还能成功把人抢到手,光凭这一点,已经足够证明这股民间势力的强悍了。
“既然你都已经把问题琢磨得这么透彻了,想必心里头也有些想法了吧?快说说看!”
听着太子的催促,这一回,励王倒是真有些惊奇怪了:
“皇兄,只要我们派遣出精兵强将赶赴东境,与东境的守军合力剿匪,就算没有东伏国的从旁协助,以我卫国的兵力,那伙流寇再强,下决心灭掉的话亦是不难办到的。您先前不是还对那伙流寇不曾放在心上,唯一担心的不过只有一个唐悟嵩么?现如今为何”
“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