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乔清澜仍旧是以前的那个戏班班主,留有些许好奇心或许还无伤大雅;然而现如今,她已经是自己的侧王妃,有些事情,纵然自己不忍,也定然是要扼杀的。
“清澜,这些问题,你问过我一遍,能回答你的,我也全都告诉你了。我承诺过的事情自然不会反悔,所以我绝不会问你为何突然间想知道这些,但是你也一定要答应我,出了这扇房门,见到除我以外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再开口,就算是现如今知道了的,也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过一样,烂在肚子里。”
励王原本想着要多嘱咐一句,尤其是在和妃的面前,决不能提及半个字,然而转念一想,乔清澜这些日子以来,始终有意无意地躲避和防备着母妃,很有可能已经猜测出那一夜的暗杀同和妃有关。既然她对和妃有了如此深的戒心,那么自然会知道缄口不言,自己也就无需多此一事,反倒像是隐晦地坐实乔清澜的心头揣测一般了。
“清澜明白了。”
这件事情的确不需要励王多说什么,乔清澜原本就懂得的。励王以为乔清澜以前过的日子不需要这样尔虞我诈,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即便只是一个小小的柳府,对于乔清澜来说,也曾经是步步惊心的庞然大物。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戏子,却还要以一介女流之身,强撑着这副卑微之躯来庇护整一班子的人。
在这样的环境下闯荡出来的人,如何可能单纯只是因为一时好奇,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了那许多旧事?
很久以后回溯往事,励王也不能不承认,如果当下能够及时警醒,也许之后的种种事情,就都不一样了。
当满树的知了叫得欢腾,眼看着一年中最为酷热的三伏天近在眼前的时候,准备了许久的皇宫也终于迎来了一件普天同庆的大喜事。
筹备了半年多时间的,皇太后的七十大寿,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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