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她玩儿似的，只要她不问出口，励王就坚决当成什么也不知道一样，一切生活照旧。

    乔清澜很有一种受欺负的感觉，她暗地里对此几乎恨得牙痒痒，只是每每回头一想，又真的不理解自己到底在恨个什么劲儿。

    好在，今天晚上，乔清澜终于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法子，并且立时就付诸实践了。

    “你明日打算进宫给皇祖母请安？为何突然想起这一茬来了？”

    励王还以为乔清澜终于忍耐不住要开口说事儿了，却想不到她的确开口，但内容显然跟他预料的偏差不小。

    “不是什么大事。”

    乔清澜随手拨动着膝盖上放置着的一把焦尾琴，看起来果真是漫不经心：

    “清澜不过是有些同宫里头有关的小问题，想问一问皇祖母，看看她晓不晓得，能否为清澜解惑。”

    励王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表情看上去有些僵硬：

    “有什么问题，不能先问问我么？好歹我也是皇子，现在就坐在你跟前儿，你何必舍近求远，巴巴地跑去问皇祖母？”

    “清澜只是不想劳累殿下多思多虑。”

    乔清澜一早就预料到励王会这么说。对于她来说，只要自己问出问题来了，无论问法有多么婉转隐晦，凭励王的脑力，都肯定能察觉到其中的端倪。

    所以，与其绞尽脑汁思考如何不动声色，倒不如索性一力降十会来得更简单直接些。

    “清澜要问的问题，也许殿下会觉得困惑，若是殿下追问起来，清澜只怕给不了殿下想要的回答。”

    励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乔清澜那点儿小心思，从来就没有指望能瞒得过励王，事实证明，她也的确瞒不过。只不过，乔清澜会采取如此正大光明的法子，还是让励王添了几分兴致的。

    “说说吧，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励王从来就没有真正想过要为难她。既然乔清澜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然该让她安心的。

    “放心吧，我今儿晚上只答不问，但凡是你开口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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