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也不想去,可你觉得现在还有什么好的法子吗?没有吧。”看着顾洛摇头,云苏也不想多说什么,事实上这场祸事完全就是自己咎由自取,和顾洛并没半点的关系。
要是换个心硬的,她就是不管你。
你能怎么样?
“不过,我也有个条件。”云苏看向顾洛,想了想道,“你帮我和五驸马说,我要保证戏班子的安全。要是戏台因为有个人因为这件事出了事,我绝不会罢休。”
顾洛看着他,差点想笑起来。
你不罢休,你能怎样?
不过想了想,还是别再刺激他了
免得这丫刺激太过,脑子出问题就惨了。
外头有衙役在催,空青也过来低声道,“姑娘,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该出去了。”
“走吧,赶紧走吧。就按我说的和他们说。”云苏挥挥手,很是有些心恢意冷,这终究不是自己所生长的社会,不过是几台戏啊,他怎么就坐牢了呢?
马车一路回家,顾洛闭着眼小憩。
凤荀知道是她不想说话,自己便也知趣的没出声,在二门前下车,凤荀和顾洛落坐小花厅,白芷捧了茶,桔梗端了两碟子点心,待得丫头们全退下,凤荀想了想看向顾洛,“如何,和他说了吗?”
“他选择去驸马府。”
凤荀看着有些落寞的顾洛有些不解,“这不是最好的选择吗?”换了谁也会这样选嘛,不然,难道还要选去流放?可看着顾洛有些低落的情绪,他也不好多说,只是道,“你也别多想,事情到了这里,咱们只能往好里走,再说,驸马府也不是也什么龙潭虎穴,也不是相隔千里,你不用担心的。”
“我没担心,我只是,”顿了一下,顾洛有些烦躁的对着凤荀挥挥手,语气有些焦躁,“算了,不说这个,和你说也说不清楚,到是你,什么时侯去和五驸马回话?我想见见他。可以吗?”
上次顾洛本来就是想跟着凤荀一块去的。可中间出了点差子,五驸马改了相见的时间,然后,顾洛就没有去成了。
这次,眼看着云苏就要天天和那个五驸马打交道,顾洛真的很不放心——对于一个能为了权势,为了攀龙附凤,而把原配妻子休去的男人,她真心的没啥好感。
糟糠之妻不下堂啊。
可你看看这个男人都做了些什么?
云苏本来就是个炸弹般的人,现在又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顾洛想想都觉得心里七上八落的,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
这些,她自然是不能和凤荀说的。
不止是凤荀不能说,和谁也不能说啊。
凤荀倒是一怔,“你想见五驸马?”
“嗯,我想见见他,而且,云苏还有一句话让我和他说。”
“好,我回头安排。”
第二天早上,凤荀的人就送来了消息,五驸马下午会在长儒楼出现。要是顾洛下午有空,倒是可以一见。
顾洛直接就点了头。
待得打发了那小厮,她想了想,招手唤来空青和白芷,低声吩咐他们几句,让他们退下,自己坐在屋子里闷了半响。
长儒楼还有个名字是茶楼,因为连着两科的新科状元都是从这里住过的,后来,赶考的举子们为了沾沾喜气,索性便多住在这里
今年马上又要到了秋考,天南地北的考生纷纷往皇城聚来,长儒楼便成了考子们居住的一个重要地方,白日里闲谈书画,对诗博奕,也算是皇城一道景色了。
五驸马是上一科的状元,更是曾经住过长儒楼,所以,对于他这位新晋贵人,又是皇家最宠爱公主的女婿,才子们可是早就想一睹其风采了——
十年寒窗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