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李御医屈膝一福,“有劳李御医,请您尽管想法子,若是,若是最后实在不成,小女,小女也怪不得别人,且当是天意吧。”
天意,让她来到这里。天意,让她和云苏相识相知,却又两隔——
倒是有些诧异于顾洛的礼貌和分寸,李御医笑着拈拈胡须,“姑娘放心,老朽定全力以赴。只是嘛,”他略略一顿,转头,正色看向顾洛,“最后的结果如何,咱们就如姑娘所说,且看这天意吧。”佛渡有缘人,药医不死人,这大夫,从来都不是神仙,更不是什么人都能救的好的。
何夫人也在心里叹了口气,“胡太医得明个儿才能来,倒是你,真的没法子?”小心的扫了眼顾洛,何夫人心里有些难过,这丫头好不容易遇到个上心的,虽然她也看不上云苏,但不得不说,云苏身为男子,做的已经是足够,可现在,要是这人真的不能醒过来,他以前做的再多,想起以前,面对着一个再不能醒过来的人,能好受?
这样下去,对顾洛来言只是一个拖累啊。
“夫人,您该知道老朽从不说假话的。”李御医摇摇头,满脸的正色,“老朽行医治人,素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知就是不知,绝不虚言。”
“这到是。”何夫人笑着点点头,吩咐身侧的丫头亲自送李御医出去,顾洛早早让人备好重重的红封递了过去——不管何夫人是如何,这个御医是帮着她来看病,是来治云苏的,她就领人家这份人情!
“姑娘您客气,老朽——”他还想着推辞,何夫人已是笑着走了出来,“收下吧,这是乔姑娘的一点子心思,你拿回去喝花好了。不过要记得多想想病人的事,最好啊,你赶紧给我拿出一个方案来。我看着她们这样,我愁都愁死了。”
“夫人您放心,我会尽量的。”
也只能是这样了,挥手打发了李御医,何夫人坐在椅子上陪着顾洛说了会子话,外头便有丫头不时闪过的身影,她皱了眉,想说什么却没出声,只是扭头看看向顾洛,再次的劝说着,“丫头,凤府虽不差这一个地方,但怎么说你却是和凤府没关系的,而且,这又是凤西楼借住给你的地方,若是传到有心人耳中,怕又是一场风波,你还是和我去越家住吧:”凤府那些人可不是些个善的,又素来手段用多了,顾洛可是乡下来的,什么都没见过,能是她们的对手?想到这,不禁在心头开始埋怨起凤西楼来。
顾洛见不到自己,他要是真的想见自己,不是随时的事?
可他偏却把顾洛带到了他们凤家的地方住下。
何夫人皱了下眉,她这会很是怀疑凤西楼那小子的用心!
“不要。”顾洛立马摇头,凤府和越家有什么区别?说起来,这越家的门弟比起凤府是只高不低的好不?不过,她转而就想到了什么,一脸凝重的看向何夫人,“夫人是觉得凤西楼那家伙有所不妥么?即这样,我明个儿便搬出去住客栈就是。”当初若不是凤西楼那家伙打着云苏的幌子说事,再有她也是一心怕委屈了云苏,她还真的不会考虑住进来。现在回头想想,这事,的确是她疏忽了。
“你这丫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偏来说这些话胡弄我。”何夫人摇摇头,满脸的无奈和宠溺,“即你不想我也不勉强你,凤家就凤家,住他家的地方是看的起她!”
顾洛倒是被这话给逗的扑吃一笑,“夫人。”
看着顾洛笑了,何夫人也不再多说,只吩咐道,“不过以后有什么事可得随时和我说,不许自作主张为难自己,要知道这京里的水深着呢,我或者不能事事如你的心,但却绝不会害你的,知道了吗?”
何夫人语重心长的话说的顾洛心头微酸,面上却是浮起一抹俏皮的笑,“我知道京里的水深,走在大街上,随便一块砖头落下来,砸到五个人,两个是皇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