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难为你了。”看着眼前自己的奶嬷嬷,冯锦丽觉得她想哭——心头酸酸涩涩的,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
这样的日子,她真的过够了。
可和离?
似是猜出她的心思,嬷嬷拍拍她的手,如同小时她害怕打雷般温声软语的哄着,“姑娘别多想,这日子啊,哪里有一帆风顺的?便是您瞅着姑爷好,尊重您,待您好,日后又有前程,其他的哪里还能事事完好?”
“可嬷嬷,她也太欺负人。”
“嬷嬷知道你委屈,可有些事,咱们除了忍,还是得忍。”嬷嬷心疼冯锦丽,可却又不得不劝着冯锦丽忍——
换一个人敢这样闹腾,嬷嬷肯定第一个把人打出去!哪怕是陈安富的姨娘妾室呢,可现在,她面对着陈方氏,却真正的一筹未展。
陈方氏是陈安富的亲娘啊。
她再一千一百个不靠谱,可她是陈安富的亲娘!就凭这一点,这屋子里哪个敢对她不敬?比如说,平日吵架绊嘴,陈安富是绝对一语不发。
甚至说不得还会帮着埋怨。
可现在,要是冯锦丽伤了陈方氏。
你看陈安富他能高兴得了才是。
“辛苦嬷嬷走一趟吧。不管想什么法子,先把人给哄回来再说。”她可不想把陈安富的前程都折腾没!
他娘不在意,她这个当妻子的却不能不管!!只是,等嬷嬷随着小丫头一路前走,找到陈方氏时,嬷嬷也觉得有点傻眼。
陈方氏竟然在陈里长家!
这会,隔着门,就看到陈方氏拽着里长的衣角哭的那叫一个欢腾,鼻涕眼泪都里长身上去了,气的陈里长都想拂袖而去!
嬷嬷只觉得额头上尽是黑线。
这陈方氏脑子进水了吧?
她就不怕给自家儿子惹来麻烦?
门是虚掩的,她轻轻的走进去,先是给陈里长行了一礼,“给里长添麻烦了,我家老太太和我们姑娘绊了嘴,这会老太太正心情不好,就您别在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里长看到有人来,也黑了脸,他一大男人,相较来说又是个晚辈,竟然被陈方氏抱着腿哭。
他看着都觉得丢人!
而且,这老陈家是怎么一回事?
隔上个几天就闹上一回。
也不淡觉得丢人啊!
“老太太,您还是先别哭了,我家姑娘特地让奴婢给您陪礼道歉来了呢。”嬷嬷会说话,三两下便把陈方氏哄了个晕头转向,再被陈里长几句话一说。
嗯,人便被嬷嬷给哄的站起了身子。可却依旧不依不饶的,“我说大侄子啊,你可得给我作主,我家这个媳妇啊,可不得了,要不得喽。连我这个婆婆都不看在眼里,她竟然说我贪图她的嫁妆银子。”
“老太太您误会了,我家姑娘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是也不能这会说啊,嬷嬷心里叹着气,这老太太真是钻银眼子里去了啊。好好的看着姑爷也不错,学问见识都还过的去,可怎么就有这样一个娘?
“老太太,您真的误会了,我们家姑娘不是您想的这样,要不,您再回去听听我家姑娘的说法?”
“我不要回去,里长,你可得给我老婆子作主。她这是要想气死我老婆子啊,我老婆子是什么人,大家可都看的清楚,我是那种贪图银子的人么?”
陈里长心里叹气:您还真的是这种人!
陈方氏老太太哭的呀,一屁股蹲地下,就差抱着里长的腿不放了,“里长,你可得给老婆子我主持公道,我是什么人咱们村子里能不清楚吗,老婆子我是贪儿媳妇儿钱的那种人吗?里长,你可得给我作主,不然,老婆子我可就没法活了。”
“”
别说听的陈里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