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方天地真是奇怪，混沌着宛如鸡蛋，现在，小青是在颜色深的一侧，马伯庸这侧则浅得多。

    马伯庸听到小青在自己识海中说话，这才又想起那悲催的主仆契约来，无奈对小青道：“这个空间可能是一个小世界，更有可能是新生的宇宙！”

    小青回问：“宇宙是什么东东？”

    于是马伯庸耐心给她解释宇宙是怎么回事，却被小青打断，歪着头问：“我的祖血记忆里，风黄界甚至九重天的各位面，都没有宇宙这一说啊！主人，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啊！我不是这个宇宙的人，我的前世来自一个有个叫地球位面的宇宙，我在咱们风黄界转生已经三世了，你被我敲晕那一世，我就叫周百通。”马伯庸也是无奈得很，这好不容易收了个灵宠，还被逆向窥见心理活动，这把小蛇扔进这空间了该省心了，没想到见个真就又自己掉进这空间来了，问题悲催的是，曾经的小灵宠，如今相当于玉仙了，你让他这日子还怎么过？

    “咦，这么说，天外真有天啊！那你说说，外面的宇宙是咋回事？”小青是长期脑容量太小，思维还是定不住。

    马伯庸知道先前的解释都报废了，只好转移这小蛇的注意力，说：“咱俩现在就可能在一个刚刚诞生的宇宙内！”

    果然，小青的注意力又迁移了，嗔道：“你是不是欺负我知识少？你又不是九重天上的仙帝，凭什么你拥有宇宙小世界？你别说这小世界是你捡的！不是你的，你怎么动念力就能把我弄进来？”小蛇噼里啪啦一顿数落。

    马伯庸急忙打手势，止住她的滔滔问询，然后叹了口气说：“我这也是总在河边走，终于湿了鞋啊！”见小蛇又要张嘴，说：“是问这句话什么意思是吧？”见小蛇闭嘴点头，接着道：“我在地球界那个宇宙的身份是一个量子物理学家，就是有点儿类似这儿讲的传送阵的原理研究者，我们发现了这成百上千个界面共同有一个时间和空间的祖先，可以把这叫做一个宇宙，那么既然有了一个宇宙，那么理论上就存在另一个或多个宇宙，我这么说，你能明白不？”

    “呃，能明白。”小蛇不想被嘲笑智商低，就装懂道。

    “那么如果是你们蛇族，除了个别族群能够阴阳共体的，大多数是不是都分雌雄啊？”马伯庸感觉说得这么累呢，但不说清楚，这一辈子的主从关系，会被叨叨一生，那以后自己除非不进来，所以，他觉得地球小学生都该听得懂了，怎么这异世界的非人类，这么不开化呢？

    “哦？我们蛇族还有那么奇妙的族类！那多么性福啊？”小蛇的注意力又大陆漂移了。

    “打住！”马伯庸急叫刹车，道：“你听不听咱这小宇宙可能的来历了？”

    “哦，那还是先说这空间小世界吧，”小蛇还是不习惯称宇宙。

    “就像你们蛇分雌雄，人分男女，万物也分阴阳，少阴配少阳，老阴配老阳，就像正常生育期的雌雄蛇，就会交配，也就是阴阳交合，这个你祖血记忆中一定有吧？”马伯庸也不看她是否点头，接着说：“这宇宙呢理论上也分阴阳，所以理论上也会定期交合！”他见小蛇在自己识海中闪动什么叫理论上，就解释了一句：“就是可能或者说认为是，所以要求证。”马伯庸现在是心说，以后谁给我一万灵石，我也不给他讲地球术语，这翻译工作太累心！

    “这宇宙与宇宙既然能交合互相有部分深入对方内部，那么这时候，通过量子技术，就能在这个时空节点上，由一个宇宙进了另一个宇宙，所以理论上，进入另一个宇宙，远远比在一个宇宙一端到另一端要容易得多。”马伯庸回忆着王子桓的科学论文，思想也有点儿漂，想是不是地球无论有记录的文明突然爆发，亦或者寒武纪生物物种突然爆发式出现，也许是这宇宙叠加时交感的产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