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宇(三段),断虹(二段),陈皮(二段)。
对方:泷(六段),士男(三段),舞叶(三段)。
今晚的这场冲突,段位低的三人算是败下阵来,虽然飞宇给了泷狠狠一击,但是他知道,继续打下去的话,自己的实力远不足以取胜。
所以看着泷三人离去的背影,飞宇心中也悄悄舒了口气。
一个月的时间,三段和六段的差距,简直是天方夜谭。
在他们消失于巷口拐角时,对方身穿紧身皮衣的舞叶回过头看了一眼飞宇,露出复杂的眼神,慢慢垂下眼,转头离开了。
飞宇心中有什么地方颤动了一下。
“唉,”陈皮仰天躺在地上,“和他决一死战,你是疯了吗?”
“不然呢,难道你们想让我给他下跪吗?”
断虹沉默地看着飞宇,许久,低声开口说道:“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去送死的。”
“算了,到时候把你藏起来就是了。”
飞宇听了陈皮的话,淡淡一笑笑。
陈皮继续感慨道:“今晚可真是刺激啊,好久没这么打过架了。”
“别丢人了好吗?”断虹上前踢了他一脚,“你怎么这么没用。”
陈皮灰溜溜地爬了起来,“哎呀,我要不是喝醉了腰直不起来了,这帮狗养的,下手这么狠,幸好哥们皮糙肉厚”
飞宇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陈皮扶着腰拉了他一把:“大冠军也躺了啊,这么不给力,你这冠军太水了。”
“你这臭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躺了,我刚才那一脚要不是收着力,那个刺猬头早就歇菜了。”
“哎幺你可拉倒吧。”两个人一个揉腰,一个揉脚,狼狈不堪。
飞宇坐在地上,抬头看了眼断虹,她虚弱地靠在墙上,用手按着另一侧的肩膀低头不语。
“怎么了?”飞宇问道。
“没事,”断虹低着头,“赶紧走吧,已经过了宵禁了,得赶快回去了。”
是啊,都几点了!
飞宇忍着脚腕的疼痛,勉强站了起来。抬头瞟过断虹,发现她的手指上有什么东西滴落。
飞宇一瘸一拐地上前抓起了她的手:“你流血了!”
“什么!?”陈皮闻言,猛地挺直腰凑了过来,“我看看。这虹,你哪里受伤了?”
断虹挣脱飞宇的手:“我没事,赶紧走吧。”
陈皮依依不饶,伸手抓住断虹,只见她的手腕上一道血口正在不断淌着血,周围乌青一片,一定是被帽子男的锁链刀弄伤的。
陈皮立刻扯起袖子,用牙把袖口咬开,伸手撕下一大块袖管。
“你干嘛!”断虹生气地挣脱,“我说了没事。”
飞宇默默无言地也伸出手拉住断虹,陈皮动手给她仔细地包扎上。
断虹抿着嘴把脸转向一旁,没有再挣脱,她的脸上微微露出了红晕。
她一向是一个高傲倔强的人,从不在别人面前低头显弱。
飞宇看着她,内心升起一丝自责,因为自己惹的事,让他俩也跟着受到连累,结果自己除了眼睁睁看他们流血负伤,还能干什么呢?
自己这个做朋友的,可真够窝囊的。
嘭,陈皮一拳打在墙上;“这帮该死的混蛋,竟敢把虹伤成这样我绝饶不了你们。”
断虹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得了吧,要当一个猎手,这点小伤算什么,如果连这点觉悟也没有,那我也就离不会抓老鼠的猫不远了。”
三个人同时笑了。
夜已深,该回去了,这下肯定要被宿管员骂一顿了。
不过不要紧,三个人一起,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