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我们的人口慢慢增多,已经有足够的条件建立聚落,甚至作为独立的个体成为部落联合的一员,这是曾今让我们深感骄傲!”阿尔桀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这种事情自己该有一个怎样的立场,但是她的部落如果加入了联合政府,那么为什么要对调停所刀剑相向呢?
“没想到就算这样,还是没有人看的起我们,在联合政府的眼里,我们仍然只是男人们的附庸。圣战在即,我们依照联合政府征召,派去了自己的姐妹们,想让她们在战争中为部落赢得荣誉,能得到联合政府真正的认可,你猜她们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下场?阿尔桀不明白女孩的意思,圣战还没打响,各个军队这个时候大多在做备战,难道还能战死了不成?
少女看向停在一旁的燃魂鸦,神情痛苦而绝望,似乎燃魂鸦宣示的死亡反而成为了一种解脱。半响,女孩用一种毫无生气的语调说:“她们以战士的身份参加圣战,却被联合军强行充作军妓,日夜共军队里的男人们享乐,所有人都不堪受辱,整整206人,206人啊!全部自杀了。”
阿尔桀听到这里,心中一颤,有一种被灵魂被一剑穿透的感觉,虽然他早以没有了灵魂,一股涟漪在他早以停止跳动心中泛起。为荣誉而战的战士,在自己人的军营里受辱而死?怎么会这样?联合政府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发生?阿尔桀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此时的阿尔桀,早已没有了杀意,但是那只燃魂鸦还是不肯离开,它见少女看向它,乖巧的从墙头上飞下来,落在少女伸出的手上。而少女的眼中此时,已经不在充满了犹豫或是绝望,而是被一种决绝所替代。
阿尔桀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不知道如何处理,只得又问:“那你,为什么要在我被刺后流泪呢?”
少女现在反而显得十分轻松,似乎心里放下了什么重担,笑了起来:“呵,原来你什么都不明白啊也难怪,你不过是只食尸鬼,怎么懂得活人的眼泪呢”阿尔桀有些尴尬,他想解释,不是那样的,这不是他的意思,从来没有人为他哭过,他只想知道,为他流泪的人,为什么会哭泣?他不过是被砍下了头颅,身体被刀刃戳穿,他不明白,为什么在他已经习以为常的事,会让少女流泪。
没等阿尔桀说话,少女决绝的从要上拔出属于自己那把配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说:“听着!恶心的东西!姑奶奶我看上你就当是眼睛瞎了!心喂狗了!与其做你们联合政府的俘虏受辱!还不如一死了之!只可怜我部落里姐妹们,还要在这个恶心的世界里苟活!”
言毕,少女的剑刃割开自己的喉咙,动脉里的鲜血喷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洒在阿尔桀的身上,阿尔桀下意识的后退半步,盯着倒在地上女孩。女孩眼神平静而决绝,只有眼角滑下一丝泪痕,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受辱而死的姐妹,抑或是这个肮脏破败的世界。
恶心的东西?
为什么要自杀??我没有打算杀你!
为什么这个世界是这个样子的?
阿尔桀想起了那个死在积尸地的母亲,她死的时候眼中也含着这样的泪水,那不是为了自己即将逝去的生命而留下的泪水,而是为了自己襁褓中快饿死的孩子留下的。
你是唯一一个为我流泪的人。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天空毫无征兆的下起了雨,冲刷着满是鲜血的大地,世上的罪恶似乎也被雨水的冲刷的一干二净,阿尔桀身上的盔甲也被雨水冲出了本来的颜色,就好像死亡与屠杀从来没有出现过。他呆立在雨中,盯着自己手中的剔骨刀,左眼的旧伤被雨水冲出了黑色脓汁,好像代替他不存在的眼泪流了下来,在他的左脸上留下一道黑色的泪痕。
我到底,在为何而战?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有那只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