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直直打来的鞭子,醉岚直接都吓呆了,站在原地不闪不避,猛然瞪大的眼睛里刻满了惊惧。
谢祎扔出一个瓶子来打歪了宇文芮的鞭子,“醉岚,将药交给郡主,算是我给郡主的赔礼。”
醉岚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惊惧的抚了抚心口,蹲下来捡起瓶子给宇文芮送过去。靠近宇文芮,醉岚还是有些害怕,身形有些微的瑟缩。
这种身份尊贵,任意妄为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都是打狗还要看主人,换个人是不敢当着摄政王的面鞭打王府奴婢的,这明显是不给王爷面子了。
宇文芮倒是没再对醉岚发难,将瓶子接了过去。
轩辕启看着追着宇文芮来的护卫,“将你们郡主护送回去,告知珩王叔,本王改日再登门拜访。”
“反正都是要回京,我和启哥哥一道吧!”
“我送阿祎回去,路上走的慢,就不和郡主同道了。”轩辕启也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远去了,宇文芮才打马找珩王去了。
马车上,轩辕启小心问着谢祎有没有被吓到,又说必然会让珩王好好处置宇文芮,不让宇文芮再这样放肆了。
“你不必这样担心,我哪里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谢祎靠在他的怀里,“说起来,你还真是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这样不好?”轩辕启轻轻用手指描绘着谢祎的眉毛。她的一双眸子极美,看着他自己的样子倒映在如水清澈的眸子里,这样岁月静好的感觉极好。
“好,怎么会不好。若是对谁都怜香惜玉,我反倒是要担心了。”谢祎笑笑。懂得对该好的人好,对别的人则有距离,这才是最好的。
若是对谁都那个样子,轻则就是中央空调,重则便是风流劈腿了。
若是给她的也给了旁人,她倒是不稀罕了。
“我哪里会如此对旁人,旁人都不是你啊!”
谢祎摸了摸他的眉心,“皇上中毒的事查的如何了?”
轩辕启叹息一声,“暂时还没个结果,我在宫里实在很难施展手脚。”他不在京城几年,在宫中根本没安排什么人。
而他离京之前才多大,自然还没想着要去培植自己的势力。
皇子要培养自己的势力,一般是从开府建牙开始,开府建牙,便能有自己的府兵,有自己的谋士,自己府里的官员。
可开府不过几月,便出征了。一走就是几年,自然无暇在京城各处安插人手了。
何况以前他也只想做个闲王,本也不必到处安插人手,让人生忌。如今想要用人,一下子还真没什么可用的。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慢慢来。”
“我知道。”轩辕启点点头。
“别总皱眉了,逝者已矣,我们还会要好好的。皇上在临终前见我,其实他心里还是很惦记你。不管曾经他对你起过什么心思,最后他依然希望你能过的很好,你是他唯一的亲弟弟。”
先帝有不少孩子,可一母同胞的孩子往往要更为亲近,不是异母兄弟可比。
“我知道,其实皇兄也没有真正的做对不起我的事。”若是蛊毒和御酒刺杀都和皇兄无关,皇兄事先也并不至亲,他自然也没什么可怨恨皇兄的。
至于阿瑗的事,既然他都已经放下阿瑗了,自然对皇兄也没什么可怨恨的,就是对母后的所为,也释然了许多。
还很在乎一个人一桩事的时候,若出了变故,便真像是天都塌了。
时过境迁,一切都烟消云散,其实才清楚,天到底塌不下来,所有的阴霾都会有退散的一日。
有时候真是命,若非当时皇兄临终,有些话阿祎不会去问,皇兄也未必会真心的回答。那么有些答案,便可能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