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果然都是零散的丧尸了,陶蝉来回几次,也就全给吸引出来。
其实现在进去杀更方便,只不过,她们都不想破坏这里的文物,因此宁可麻烦点,慢慢往外引。
直到全杀光后,陶蝉的爸爸才最后一个狼狈地出来,谁让他在最顶上来着。
一出来,陶蝉爸爸都顾不上感谢一下,也不管外面满地恶心的尸体,抓起陶蝉准备的食物就猛吃起来。
估计再晚一段时间,他可能连丧尸肉都能咽得下去。
直到吃了几人份的食物,陶蝉爸爸才喘了口气,看着血佛那凄惨不堪的尸体,竟然不由得默然掉下泪来。
“爸爸,你怎么了?你认识这个丧尸血佛吗?”陶蝉疑惑地问着她的爸爸道。
“哎!怎么会不认识呢?而且还很熟悉,就连你在小的时候,他还抱过你呢。”
陶蝉又仔细看了看才摇摇头,都给射烂了,哪里还看得出什么来?
陶蝉的爸爸说:“我是这里的馆长,他是这里佛寺的主持,我们三个月前还曾经见过,那时候他还活得好好的,可就是死活也不肯离开。说是要守着这里,他不想离开”
凌月曦感慨道:“他还真是一个执着的好人呢?”
“好人?嘿嘿!”陶蝉的爸爸笑得诡异起来。
他掏出一根小巧的骨笛,“这还是他上次见面时,他交给我的,我估计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出不来了。”摇着头,把那骨笛凑在嘴边吹出一首曲调。
此曲简单c直接,骨笛呜呜咽咽的怪异声音,竟像是和所有人都能产生一种共鸣,给人一种儿女情长,英雄迟暮的感觉。
沉醉于此曲的美妙之境,平静的氛围之中的夹杂着幽幽邃远。
是喜c亦是悲?悲喜之感油然而生。
想哭,想笑。
甚至有一种死的意愿。
“为什么这首曲子如此的伤感。”陶蝉内心千思万想。
只有性情中人,才可谱的出如此惊天绝地之美乐。
而万事万物又都离不开一个“情”字。
——“情”,是“情”吗?陶蝉似乎是恍然大悟。
凌月曦也叹息一声说:“情到深处人孤独,不就是这样吗?”
想哭,但哭不出来。
想笑,但音乐的意境感染了几人,谁也笑不出来的。
“这就是血佛的骨笛吗?看来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演奏出的这首曲调的人——血佛,或许早已将自己一生的情感,都浸入到了这首曲子之中了。
虽感物似人非,但激情依旧,使人不自禁地愈听愈恋,自然而然的想到: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是啊,曲子之内融入了太多的复杂感情,既有荡气回肠的英雄气概,又有儿女情长的柔情细语。全都在这首曲调之内凸显的淋漓尽致。
笛声嘎然而止
陶蝉已经满脸泪水。
凌月曦好奇地问到:“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好像从来没听过啊。”
“《来生》,是那和尚自己谱的,就教过我一个人。”说着,他又有些伤感起来,“那家伙也有意思,说他不活今世,只求来生。”
“求来生?”凌月曦琢磨一阵问道:“看来这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呢?要不要说说看?”
陶蝉爸爸凝重地道:“你很好奇那和尚的故事吗?那可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故事啊?”
“是嘛?说来听听呗,反正也没事了。”凌月曦很少这么好奇,只是血佛留给她的印象太深了。
“好吧,既然你想听。”陶蝉爸爸仔细想了下措辞,才说道,“这个血佛可不是个好人,而且从来就不是”
凌月曦被勾起好奇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