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大刀跃跃欲试,起身雕凿的时候,蒯天雀却在干着截然不同的事情。
原先捆扎在蒯天雀手臂手掌上的绷带,又被蒯天雀用双手,仔细的捆绑在了雕刀的柄上。
这女人将木柄的雕刀,铁柄的雕刀都缠绕上那些细细的绷带,尾端还留下了很长的“绳穗”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王大刀在专心致志的雕刻木材,蒯天雀却在专心的为自己的雕刻刀上缠布条,这样的场面迅速引起了会场内那些新老会员的纷纷议论。
“唉!我看着王大刀都刻了十个字了啊!这蒯天雀却连刀子都没弄好?”
“就是!她不会是放弃了吧?害怕,不想比了?”
“嗨!在怎么说王大刀是得过天功奖的,这蒯天雀不出手,恐怕是不想自取其辱吧……”
“很有可能!很有可能!”
……
在台下的评论中,大家几乎都认为这是蒯天雀示弱的表现,是迫于王大刀的能力和威压,要认输的意思……
不过,在这些人群里,没有赵晨星……
自比赛开始,赵晨星的目光最关心的便是蒯天雀的双手。
或许在场的人群中,也只有他,真正知道蒯天雀是在干什么的……
他知道,纱布是很粗的,缠绕在那上边,可以增加雕刀刀柄的摩擦力,进而让她能够更好,更精确的控制刀的走向。
而在刀柄后留下长长的纱布尾巴,又可以方便于蒯天雀在一会儿伸手取刀……
远距离取刀,从容不破的缠绕刀柄,很有作秀性质的手法和神态……
这些只能让赵晨星想到一个有趣的词汇。
“演雕!”赵晨星忍不住喊出声:“这蒯天雀要表演、演雕的绝活!”
演雕,这是赵晨星同样会的一种包涵表演性质的雕刻技巧,在赵晨星木工店开业的那一天,他曾经用过一次来修补刘麻子和工友们赠送的木鱼。
这种技巧与众不同之处在于,他可以将惊险的舞蹈动作和剑气表演掺杂其中,让表演的人看上去气势非凡,技术绝伦……
但实际上,这只是一种秀身段,秀花活的方法而已,用演雕的人不一定有多高的雕刻技巧和木工本领。
但……这一招确实可以震慑住绝大部分的外行,更让表演者的气场形象提高一个档次。
蒯天雀前期的那些准备,都是为了施展演雕刻字的准备……
这个女人……是想用那种看上去惊艳无比的表演,力压王大刀的混浊之雕,从而在气势和技巧上,都佯装胜过了王大刀。
这女人,很不一般呢!
光老板听见赵晨星喊出演雕两个字之后,猛然回头,看着赵晨星一脸不解的问道:“你是说,这小妮子也会你的演雕?”
赵晨星点了点头说道:“八成会,而且她马上就要使……”
“可是……”光老板依旧不解问道:“一篇《木经》那么多字,她又跳又雕的很不现实呀!”
听着光老板的不解,赵晨星没有立刻回答。
他将眼光看在蒯天雀和王大刀各自面前的水曲柳木上,思考了很久。
最终,赵晨星咧嘴笑了。
“蒯天雀还会别的手法……”赵晨星带着一丝安然自得说道:“咱们就静静地看着她怎么战胜王大刀就好了!”
说起来也非常蹊跷,就在赵晨星的话说过不久之后,蒯天雀的对手,那位王大刀的雕刻,渐渐地慢了下来……
此时,阻碍王大刀雕刻的劣势渐渐出现了。
赵晨星和一些老匠人陆续发现,王大刀雕刻的水曲柳木有一些严重的问题,阻碍着王大刀继续的雕凿……
首先,水曲柳木是一种密度变化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