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宜修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虽然说叶小纨和叶小鸾两女,在还没过门的情况下,就被苏景哄着称呼他为‘夫郎’,但苏景和叶家姐妹俩,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来没有越过规矩半步咳,应该说是没有捅破最后那一层窗户纸。
反正现在三人的婚事,已经是铁定下来的,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都是迟早的事
相比起来,反而是之前一直严肃的叶绍袁,在经过一段时间与苏景的相处之后,要看得开一些。
见到娇妻有些生气,一向宠溺儿女的叶绍袁连忙站出来帮助两个女儿说话:“宛君,你就别和她们一般见识了,今日是你和昭齐与我们团聚的好日子,应该大家都高高兴兴的才是。还有不移他到了扬州之后,据说又立了大功,估计又要升职呢!这小子,办事还真是有一套的,而且他到了南京之后还为了蕙绸c琼章,甚至敢和董玄宰叫阵,这样的女婿,又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还好意思说!”沈宜修不满了,对叶绍袁质问道:“那董玄宰是何人,按照年纪来说,他都算得上你我的父辈了。他的儿子,自然也和你我同辈,结果却妄想迎娶我们的小女,这倒罢了,在得知蕙绸与琼章同时许配苏景之后,他还敢口出不逊,作为父亲的你,当时为何不怒斥,事后又为何不写书帖讨伐于他?”
叶绍袁闻言,是既羞愧又委屈。
真以为个个都是苏景啊,连董玄宰这样的人物,说惹就惹?
对此,叶绍袁只得闷闷不乐地被妻子训斥了。
可沈宜修蕙质兰心,而且脾气性格都是非常温和的,可以说她就是明朝名媛妇女的典范,她话说出口之后,才知道对自己的丈夫有羞辱的味道,便连忙改正道:“不过事后不移教训了那董玄宰的儿子,夫君你并没有阻止,也算是为蕙绸和琼章出了一口恶气!”
叶绍袁尴尬地笑了笑,知道娇妻是给他台阶下,便点点头,然后拿起旁边的一份诋报来看,看完之后叶绍袁却是惊讶地发出了声音。
沈宜修和几个女儿都奇怪了,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了?”
叶绍袁说道:“你们不知道,近来江淮各地,都流传着一首诗作,这首诗还和不移有直接的关系,因为诗作就是出自他的手中。此事我之前虽然略有耳闻,却也因为不曾去秦淮河那烟花之地,所以并不是不移到底写了什么诗,想不到今日却是在诋报上面见到了。”
话音刚落,叶绍袁就惊讶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诋报,被叶小鸾给抢了过去。
“琼章,快,快念来听听!”叶小纨连忙去追赶妹妹。
做姐姐的叶纨纨,见到两个妹妹一听到和那个苏景有关的消息,便更得了失心疯似的,不禁暗暗皱眉。
好像,自己这个姐姐在她们心中的地位,也变得非常低了呀!
叶纨纨皱着眉头,同时她也非常好奇,苏景不是锦衣卫嘛,怎么他写了一首诗,整个江淮的人都传唱呢?
这么说,这首诗肯定写得非常好咯?
可是,不一会儿,就见到叶小纨和叶小鸾姐妹俩嘴巴翘得老高,都一脸愁苦的样子回来了。
沈宜修见状,便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刚刚还高兴得像吃了蜜糖,现在却如此苦大仇深,样子装给谁看?”
叶小纨答道:“母亲,你看这是苏公子写的,他他这样写,是不是说他以后会上战场呀?”
“上战场?”沈宜修闻言不禁笑了,脑海中回想着苏景这个家伙贼头贼脑的样子,暗道:要是这苏景都能上战场,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叶纨纨问道:“诗里是如何写的?”
叶小鸾答道:“歌舞升平扬州乐,烽火战报宁远传。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