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二十九年,山东巨野人徐鸿儒,本名徐诵,利用‘闻香教’秘密组织农民起义,于二十年后天启二年摔众在在巨野西部c郓城南部和范县c催阳起义,自称中兴福烈帝,年号大成兴胜。义军人数超过十万,让明王朝惊恐万状。
但是当年义军就被各个击破,这个时候的大明,还没有经历那一次全国性的灾荒,也没有到民不聊生的地步,政局还是比较好的。
所以这一次起义,很快就被完全镇压,而当时徐诵的全家老小也都被抓捕,最后在北京全部被杀。
可是现在,却又一个徐海的人,自称是徐诵的儿子,并且只是因为米提充这个贪官要敲他的竹竿而被抓进大牢。
这个时候,离徐鸿儒的白莲教起义被镇压,已经过去了四年。
这件事情,或许人们已经渐渐淡忘了,就连苏景与杨全山他们,也是在胡大志的提醒下才回过神来的。
胡大志之所以会记得,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山东人,所以当然对这个事件记忆深刻!
而且他还对徐鸿儒的本名徐诵,都记得一清二楚!
徐鸿儒的儿子没死,那他现在是什么身份?
真是一个商人吗?
苏景不信,而且徐海一出手就是八十两黄金,很显然他应该是继承了他父亲徐诵的一些资本。
徐诵的儿子,应该四处逃亡明朝的追捕才是,可他却到处活动,这到底是为什么?
苏景觉得,这个徐海肯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把心里的想法和胡大志以及杨全山说了,苏景说道:“大哥c二哥,这件事情,只怕是要糟糕了!我敢说,这个徐海肯定是贼心不死,他手里有钱,难保不会又发展起来一个白莲教,到时候如果今日是我们放走他的事情被揭露,那我们兄弟四个,还有活路吗?”
杨全山吓得两腿一麻,整个人差点瘫软下去,他扶住桌子,无比悔恨地看着苏景和胡大志说道:“大哥c老四,是我不好,是我太贪财,害了兄弟们呀!”
“起来!”胡大志扶了杨全山一把,然后说道:“事情还没有到这么糟糕的时候,而且那也只是四弟的猜测!四弟,你说是不是啊?”
“嗯!”苏景只好点头,虽然杨全山确实太喜欢贪小便宜了,需要让他长长记性,但也不能把他吓得魂都没了。苏景便说道:“事情现在还没有到那种不可挽回的地步,但这个徐海却肯定有问题,我们之中只有二哥你见过他。二哥,这是你做的事情,你得想办法补救!我调四个小旗给你,你马上带人出城搜捕,但是我只允许你追五十里。如果五十里还追不到,你就马上带人回来,沿途记得打听他们是往那个方向走的。”
杨全山点头,对苏景说道:“四弟,二哥这一次给你闯祸了!”
苏景摆摆手,说道:“别这样说,我们是兄弟,不管什么事情,都一起扛就是了!但是这一次二哥你可要记清楚我的话,超过五十里就别追了,我料想这个徐海肯定还有同党。”
如果没有同党,那这金子又是谁送进吴江县衙大牢的?
杨全山点点头,表示绝对遵守苏景的命令,然后便匆忙点齐人手离开县衙追击这个徐海去了。
苏景想了想,突然开口说道:“拿笔来!”
胡大志找了一支笔和一方砚过来,问道:“四弟,你要干什么?”
“不能让别人看到徐诵这个名字,我把这个诵字小小改动一下”苏景一边解释,一边小心翼翼地在纸上动笔,然后徐诵的诵字,便被他改成了一个前面三点水连在一起的涌字。
改完了之后,苏景对胡大志交待道:“大哥,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对别人提起,将来就算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可以推脱说不知道那徐海的身份,不知者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