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电话的是凤哥介绍给我的一位资深的黑医生,姓什么不知道,反正凤哥叫他老黑。而关于让他受不了的这个‘沙皇’还有一段经历。那是前年十月中旬遇到的一件事,就算现在想起来还会觉得悲哀,还会觉得可怜替人类可怜的事!
前年七月份从试胆之旅回来后,我重新找了份工作,应聘到锦添人寿保险公司做外勤。所谓外勤就是做业务,而且是没有底薪的做业务。当时的我只想找份能让自己忙碌起来忘掉一切的工作,而这份工作也符合我的要求,只是,差一点连吃包子的钱都赚不到。
那时我的业务都靠陌生拜访,说白了就是挨家挨户的敲门,然后对开门的人经行销售。而我本人并不善于与人打交道,所以从八月十号签约入公司只到九月底也没能签成一张保单。一直以来我本身并没有什么存款,又因有几个月没有收入,还交了新租房的房租,所以到九月底时,我每天只能吃几个包子,而那一段经历就从我只能吃包子开始。
有人会问天堂与地狱到底相隔有多远?这个问题你问一千个人,可能有一千个答案!因为,每个人心中的天堂和地狱的定义都不一样!而我的答案是
地理学者何家桥家的两张保单就是我在陌生拜访中签好的。那一天他坐在他家三室一厅的客厅里沙发上问我:“郗小姐,你今天几岁了?”
“为什么这么问?”我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噢,请别介意,我只是,觉得你跟我的女儿长得还真有点像。”何家桥说。
“您女儿?”我看着手里的投保单不解的问。投保单上明明只有三岁。
“啊,不是这个。呵,我还有一个大女儿,是我和我前妻生的。”何家桥提到他大女儿时表情很奇怪,脸上的笑意是硬挤出来。“对了,郗小姐,我女儿的这一份,作为监护人的我签字就行,那我老婆这一份是不是要她本人签字才行?”
“是。”我回答很肯定。
“这个有点难办。我是个地理学家,长年在外面奔跑,所以,老婆孩子都是跟着我在外地的。这次我独自回来办点小事,他们还留在工地上,这个怎么办呢?”何家桥一脸为难。
“工地在哪?国外还是国内。”我忙问。
“国内,新疆附近。过两天我就回去了,我这一去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他似乎很为难。
我看着手里两份高保额高保费高佣金的投保单心生不舍。这两份签成,我的饭钱和下一季度的房租就有着落了,所以我问他什么回工地。
“最迟后天早上。”何家桥肯定的说。
“这样吧何先生,我把投保单带上跟你一起去让你老婆签字,这样就没问题吧!”我说。
“这样啊,当然没问题,只是,这样太辛苦你了。你放心,我保证这两份保单一定买。绝对不会让你白跑的,还有,还有,咳,来回车费我也包了。”他整个人瞬间显得轻松起来。
当时,我也是被能签成保单冲昏了头脑,没注意他的语气表情有些不妥,现在回想起来他从初见到我和得知我姓郗后就开始计划骗我了。
何家桥是乘专机前往新疆,准确的说是前往塔克拉玛干沙漠,我从飞机窗口看去满眼黄沙,这就是一个黄色没有生命的海洋,无声的海浪层层叠起,浪浪延伸,整片海洋里看不到一叶绿舟。
何家桥看着窗外,伤感的说了一句:“这就是塔克拉玛干!世界上第二大沙漠。”
飞机徐徐下降,透过窗户我看到飞机是沿着沙墙往下降落。当飞机停稳,我探出头来首先闻到的一股异香扑鼻,这种香气是纯粹的花草果香,每个毛孔都是争先恐后打开愿意一闻为快。接着看到另一番风景。眼前是一座由沙墙围成的神奇之地,褐色的沙墙至少有二百米高,天空在沙墙上空显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