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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将碗放到嘴边,浅尝了一口……

    不过梅姬还未说话,却见方铭已经咕咚咕咚满饮入口,顾不得与崔耕敌我对立的关系,情不自禁地大呼:“狗日的,真是好酒!”

    瞬间,酒会现场响起此起彼伏的酒后呱噪之声。

    “好酒,真是好酒啊,这绝非市面上那些酒酿所能攀比啊!”

    “天啊,我徐仁德这辈子喝过最好的一口酒,就在这一碗里!”

    “唔,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啊!”

    “这酒若没有几十个年头,绝对没有这般醇烈啊!”

    “此酒之香,世间罕有。此酒之醇,难有匹敌!”

    嘭!

    突然,在场有一名东家激动地站了起来,朝着端坐在台子西侧的崔耕大呼道:“崔二郎,这木兰春酒怎么卖?我看你那坛子约莫十斤装,这样,在下徳裕酒肆出价十贯钱一坛木兰春,卖我十坛,怎样?”

    现在的米价才斗米百钱,一贯钱能买十斗米了。也就是说德裕酒肆这个东家,一斤酒出价到了一贯钱了。这对于市面上的酒价来说,已经是天价了。

    这边崔耕还未讲话,又有几个酒肆食肆的东家纷纷起身,逐一竞价了起来。

    “十贯钱一坛?你们德裕酒肆就这点出息?我出价十五贯一坛!”

    “我醉仙楼出价二十贯一坛,二郎你且卖我一百坛。我哪里放我醉仙楼里镇场压阵!”

    “切,二十贯算个球?贤婿,你卖岳父一个面子,我出…出…二十一贯,我全要了!”

    就连崔耕的便宜岳父曹天焦都满脸通红,迫不及待地站起来了。

    “哈哈,曹天焦,亏你还自认崔二郎的岳丈,二十一贯钱一坛?你就这点出息!”

    这时候,薛氏酒坊的薛松年遥遥站起,一脸鄙夷地看着曹天焦,然后竖起五根手指,财大气粗地喊道:“五十贯钱一坛,这木兰春酒,我薛氏酒坊,统统要了!”

    “嘶……”

    霎时,场中响起一片唏嘘之声。

    薛松年竟然出价到了五十贯钱一坛酒,合着一斤酒已经喊到了五贯钱,足足五千枚开元通宝啊。这尼玛是喝酒,还是喝钱啊?

    一时间,不少实力较弱的东家都偃旗息鼓了下来,就连薛松年的老冤家曹天焦都不情愿地低下了头。不为别的,就因为现在曹家的钱袋子在女儿曹月婵手里攥着,这么大的叫价,他做不了主啊。

    崔耕听着这些人的叫价,脑袋都快蒙了,敢情一个个看似穿得这么朴素寒酸,感情都是藏富的主儿啊。他不仅感叹,俺们大唐的商贾们,实在是太有钱了。

    薛松年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他知道这批木兰春酒的价值,别看自己叫到五十贯一坛,但只要统统把这所有酒囤在手中,那就是孤品,那就是奇货可居。到时候送到泉州府城,送到岭南,甚至送到富庶的江浙路一带来卖,他都能卖到天价去!

    此时他见着没人和自己竞价,脸上隐有得色,自觉已经胜券在握。正要走出人群,朝崔耕招呼去,突然某个角落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木兰春酒,我们方氏酒坊,出价半贯钱一坛,统统都要了!””谁在胡乱放屁!“

    薛松年猛地驻足转身,正看见一脸跋扈的梅姬,喝骂道:”你这女人,捣什么乱?信不信将你轰出场去?“

    “你轰一个试试!”

    梅姬身侧的宋温一脸阴沉地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薛松年,冷笑道:“薛坊主多日不见,脾气见长啊!”

    宋温这一起身,薛松年顿时没了脾气,整个人也变得蔫蔫。

    他再财大气粗,又如何敢跟宋温争酒?难道他不想在清源县立足开酒坊了?

    不说薛松年,在场所有商贾一时都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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