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惭,料想自己混迹惯了,从来不认为钱财有多重要,可以后一旦要娶妻成家,就必须要有一大笔钱财来支撑,仅凭一身武功修为解决不了什么,总不能这几年落魄,花弄不在乎,以后就一直这样下去吧,必须要改变自己了。
素心身为花灵,不明白尘世间的名声钱财,只觉得两人真心相爱便好,纵然餐风饮露,住山而居,有一颗热心便能无视许多苦难,花夫人虽然自小娇生惯养,可真心喜欢他,这一切自然不是问题,只是为什么没有跟他走呢?看见静静躺着的他,忽然明白了,以他要强自尊的性子,定然不会带着花夫人暗自私奔的,一定要得到余莘和余莘他爹的同意,可是用他的话说他出身卑微,自觉是配不上金枝玉叶的余小姐的,这一切可难办了,所以那次他才会满怀失落,找自己说话的。
“我那时候真的很害怕,就怕你性子上来,跟着他半夜私奔了,我发愁的时候,正好你爷爷看见,他看见我这个样子,就问我怎么了,我想了一想,便如实说了。你爷爷是个狠人,要不然也不会赚下这么大的家业,心善是成不了大事的,他便对我说:‘你给那个小子一笔钱就是,让他尽快离开,难道让我孙女跟他过那种苦日子吗?’可是我知道,让他离开容易,可让你死心就难了,就算他甘愿离开,你也不会嫁给花辙的,于是我把这话对你爷爷说了,你爷爷听了,便说这一切都交给他,他有主意。他那时候脸上出现一股狠色,好像能杀掉一个人。”余莘叹了口气,似是对当年依旧感到后怕。
“当天晚上他就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两个包裹,放在我的桌上,对我说,蓝色的那一只是我们珍藏了很久的千年人参,简直是有市无价,拿出去买再多钱也有人要,哪怕是一整屋子元宝,他今晚上悄悄取来,包括守门的忠心奴仆,谁也不知道,我那时候管着药材库存,就让我过几天对外宣称这只千年人参被盗了,却要说不知道贼人是谁。”
“我爹他又指着另一个黑色的包裹,说这是浸满毒药的手帕,是从你手下的丫鬟里要来的,你手帕那么多,丢了一两个也不在意,这只手帕浸满着一种特殊的毒药,平常用手触摸,放在口鼻一点事没有,唯独不能碰上灵桂,哪怕只是碰上灵桂的一点泥土,都会产生巨大的毒性,立即便会要了人的性命,他又接着说,眼下望佛山悬崖峭壁上有一只灵桂,见过的人不在少数,可是太过危险,从来没有人敢摘,剩下的事他也不用再说,我自然便知道怎么办?”
说到这里,素心想起那天发生的事,忽然间明白了,登时心如刀割,肝肠寸寸绞断,泣声道:“我明白了,之后肯定是你假意说要把你女儿嫁给他,但必须要采下望佛山的灵桂,你就趁此把那条毒手帕送给了他,说这是你女儿送的,他定然好好珍惜,然后摘到灵桂,摸了毒手帕,就此身亡,怪不得那天我见到他死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条满是毒药的手帕,他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的死因。”
余莘满是伤痛和愧疚,道:“这件事当时我也是没法子,她爷爷固然是一方面原因,我也想攀上花介辰这种位高权重的大臣,这样我们做起生意来就无往不利了,终究是我一时私心作祟,犯下了如此滔天的罪孽。现在后悔终究是晚了,这些年我夜夜自责,常年梦到他来找我索命,猛地惊醒,浑身出了一场冷汗,害怕之余却也希望他来找我报仇,一了百了,我内心不安,却无人倾诉,良心受此煎熬了二十余年,今又害死了这么多人命,死后定然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说到最后一句,满是沉痛和悲楚,仿佛一颗心都堕入了地狱。
余莘看向许晚阳的尸体,慢慢道:“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成为一个凶恶的僵尸?”
费雨秋叹道:“老员外,你也知道他是苗人之后,估计是他父母长辈担心他被无辜害死,便在他身上下了南疆降头,若是无端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