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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足底是汹涌的涛声。他扭头飞速地看了一眼山下,忽然发现判断有误,不知是走错了地方还是视角的误差,悬崖的下面并不直接是水,而是一块块堆叠错落的巨石,中间连一棵稍微高一点的树都没有。从这里往下跳,只能是直线下落,然后撞在石头上摔个粉碎,就算是狐族也不例外。

    见贺兰觿面色微变,修鱼谦立即明白了,从腰间抽出一条带着锁头的铁琏,哗啦啦地抖了抖:“殿下,这么高的悬崖,就算下面是水,跳下去也是必死无疑。您还是跟我走吧。”

    他很客气地鞠了一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贺兰觿也很客气,客气地抽出了自己的乌金长剑:“你说得有道理,这里不能跳。我呢,也不能跟你走。——只能向你借路了。”

    说罢挥剑向狼群杀去。

    在三年漫长的真永之乱中,贺兰觿历经大战七次,小战数百。见过各种不要脸的阴谋c背叛c偷袭和围剿,相比之下狼族的人海战c车轮战还算是一种很实在的打法。

    他以为自己的对手首先是修鱼谦,可是当他向前硬闯时,修鱼谦却不见了,变回狼形和一大群毛色相似c个头相仿的灰狼挤在一起,气味混乱c无法分辨。

    他只能挥剑如风c浴血奋战,每向前一步就有两只狼倒下。他的身上也布满了各式各样伤口和咬痕。

    就这么以一挡十地杀了十几只狼之后,贺兰觿愕然发现面前的敌人不是少了,反而更多了。

    原来跟修鱼谦一路追来落在后面的狼终于赶到了,纷纷加入战团。贺兰觿必须不停地反击,稍一懈怠,就会有狼从各个角度凌空扑来,咬他一口。

    有一次,一只狼从他左脸飞过,与时同时,耳朵一阵巨痛,他以为耳朵被狼咬掉了,连忙用手一摸,满手是血,所幸耳朵还在。

    就这么苦战了近半个小时,他发现自己还是站在悬崖附近,并没有向前走多远,更别说逃跑了。

    山下传来更多的脚步声,轻而细碎。

    他的心不禁一沉,上来的这一批应当是狸族的弓箭手。就算冲出狼群,也会被狸族的箭射成刺猬。

    除了疯狂地砍杀,他来不及多想。只知道形势变得越来越不利。他的左腿有多处咬伤,根本站不直,小腿痛到失去知觉,只好把重心全都移到右腿上,一跛一跳地反击。

    见他行动越发迟钝,狼群发出一阵欢呼,争先恐后地向他扑去。

    正在这时,忽听“啪”地一响,不知从何方掷来一物,众人面前冒出一道刺鼻的红烟,烟气中似乎包含着某种粉尘,众人眼前一片模糊。

    只听一人惊呼:“小心!是马脑!”

    与北关打交道多年,众狼皆知这是狐族著名的暗器,若是吸入肺中,轻者失去知觉,重者七窍流血,于是纷纷闪避。

    贺兰觿只觉莫名其妙。他身上原本有三颗马脑,上山的路上就用完了。这一枚不知是谁扔的,也许是明鹬他们已顺利下山,派人过来帮他。当下也不管那么多,趁乱冲出,赶在狸族箭手到来之前,悄无声息地向西边的树林逃逸。

    跑了大约五百余米,一回头,发现有两只灰狼一直默默地跟随在后,保持大约五米的距离。贺兰觿身子一顿,忽然想起两个人,不禁止步。

    双狼立即现形,正是北山兄弟。

    他松了一口气。北山兄弟一直跟随花玠的大部队潜伏在山底,听到动静,过来察看,他们本是狼族,负责侦察,变形后与其它的狼混在一起不易发觉。

    “明鹬他们已经回来了?”他问。

    “还没。”北山千门道,“听探子说,人已经救出来了,下山的路上抄了条险道,开始还算顺利,快到山脚时遇到另一拨过来接应的狼族,两边打了起来。花玠很着急,想过去救人,但您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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