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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这句话,扭头就要回舱,被贺兰觿一把拉住。

    “听话,我不想对我的王妃动粗。”

    皮皮身子一凛,冷笑:“动粗?你敢。”

    他的手铁钳一般捏着她的手腕,用力收紧,皮皮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就是不流出来。

    “你哭不哭?”

    她猛地一吸鼻子,将眼泪吸回去,倔强地看着他。

    祭司大人的脸黑了,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操起两根手指粗的缆绳,在她双手上各打了一个活结,用力一拉一拽,将她高高地吊在起网的吊杆上。

    蓦然间被悬空吊在海上,皮皮的手腕几乎被缆绳勒断,海风吹得身子乱晃,她又痛又怕,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贺兰觿就站在她的脚下,安静地握着鱼竿,抬头看着她:“皮皮,我只要一滴眼泪。一滴。你只要哭了,我就放你下来。”

    “半滴也没有!”

    两人在甲板前僵持了半个小时,手上的绳索越勒越紧,皮皮疼得全身散架,只差晕过去,但就是死扛着不哭。

    祭司大人戳了戳她的脚,皮皮的身子跟着晃了两晃:“皮皮,你不哭我也有办法。”

    他收起钓竿,解下魅珠,打开工具箱又是一阵翻找。再次出现在皮皮脚下时,手中已多了一根空心钢管。他将魅珠放进管中,用铁丝卡住,吹了起来。

    箫声忽起,在寂静的夜空格外响亮。

    幽幽咽咽c如泣如诉c婉转悠扬c若虚若幻。

    若不是手腕钻心的疼痛,她几乎要陶醉了。

    作为狐帝的血脉,贺兰觿的魅珠具有强大的催情作用,此外他还掌握了不少天星族密传的巫术。那箫吹了不到十分钟,远处海天之际忽然闪出一片蓝光,倏忽间就到了眼前。与此同时,从海的深处浮上来一大群水母,在船的四周翕合漂动。

    不是悠闲,是不安。仿佛海底里没有了空气,需要浮上来换气。

    皮皮急了,对着空中大叫:“东灵,千万别过来,这是圈套!贺兰觿的圈套!”

    无人答应。水母越聚越多,中间最大的一只,直径长达两米,触丝如一团乱线在海中拖曳。

    “轰隆”一响,渔船尾部冰室的闸盖打开了。

    海面上忽然出现了一颗颗蓝色的元珠,有数百个之多,仿佛直接从水中跳到空中,追随着贺兰觿的箫声而来。

    贺兰觿一面吹箫一面将元珠引到冰室的入口。骤然遇冷,元珠立即冻成一颗颗冰豆,叮叮当当地掉了进去。

    这不可思议的情景让皮皮彻底呆住,忘记了呼吸。

    越来越多的元珠浮出水面,跃入空中,向着箫声飘来,皮皮大喊大叫,完全无法制止。

    这时,她忽然发现有两颗元珠飘在她的脸边,在她的眼珠前来回跳动。

    “东灵,东灵?”皮皮在心中呼叫,“是你吗?”

    她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元珠,渐渐地仰起头来,眼珠蓦地一凉,似有一滴水滴进了她的眼中。

    先是一阵微微的刺痛,紧接着光线暗了暗,一股水草的腥味扑面而来。

    与大海不同的是,面前的湿气很温暖,仿佛走进了带着地热的沼泽。

    她发现自己站在一道宽宽的石阶上。

    是个荒凉的渡口,四方形的石柱上点着天灯,旁边拴着一只乌篷船。对岸黑漆漆地,飘着一团紫雾,紫雾中萤光点点,长满了发光的小草。

    皮皮心中一亮,这是沉燃古渡,狐族的刑区,不久前她还来过。

    两枚元珠一直在皮皮的眼前飘动,似乎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皮皮跟着元珠跳到船上,解开缆绳,向对岸划去,不一会儿功夫就到达岸边。走进森林才发现,以前树洞里的那些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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