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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若违背他们的旨令,恐怕真如官兵所言,妻儿老小命不保矣。自己被抓去当壮丁,总比一家老小死于屠刀之下强,至少一家人还有一线生机。

    待到高台修筑完成,便可与家人团聚。只是苦了他的爱妻,耿杰撩起爱妻的头发,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内心愧疚道:“夫人,此次离开,实属无奈。如今陛下命国师修筑高台,下令满城抓捕壮丁。我等也难逃此难,待高台修筑完成,我便与家人团聚,夫人多保重。”

    说罢,耿杰依依不舍的起身,抱起襁褓里的幼子,轻轻的亲了一口道:“儿啊!等爹爹回来。”随后将婴儿放到爱妻怀中,便不舍的走出了房外。

    跟随几个官兵离开了家中,自从耿杰离开家后。家中大小事务都落在了刘氏一个盲女身上。日子更加艰难,一边照顾患病在床的老母,一边照顾幼子。对于行动不便的刘氏而言,困难重重。

    一日,刘氏将幼子放入床榻之上。到庭院中取水,为老母煎药,却不慎坠入深井。任凭自己如何呼喊却是无人来救,耿家在北里村南偏外,附近人家较少。

    再加之耿家贫穷落魄,少有人来此。对于刘氏的落井呼救并未有人闻听,无数次的挣扎后,再无力气呼喊。幼子还在床榻之上,老母卧病不起。她若离世,老母和幼子成了她最大的牵挂。

    此时的她无助而绝望,冰冷的井水浸湿了她的衣衫,体力已经开始不支,呛了几口井水后。意识渐渐模糊,身子开始渐渐下陷,刘氏拼劲最后一点力气挣扎着,嘴里不停念叨着:“靖儿,靖儿……”

    这或许是一位慈母最后的呼唤与不舍。就这样刘氏告别了这人世间,沉入了井底。床榻上的幼子因饥饿不停啼哭,老母年迈体衰,又病魔缠身。视力听力不甚很好,见儿媳迟迟不来送药。

    便拖着病体,艰难的下床察看,待到进了儿媳房内,却不见儿媳。床榻之上只有幼孙啼哭,寻遍房内房外却不见儿媳身影。老母只得抱起幼孙,见其饥饿,便寻来米浆薄汤喂食,幼孙方才止住啼哭。

    这才几日,家中竟生如此变故,先是其儿被抓走,现儿媳又不见了踪影,老夫人已万念俱灰。仿佛天塌了般黑暗,再看看怀中的幼孙实属可怜。

    这般幼小就失了父爱母爱,自身又病重缠身。家中粮米已所剩无几。老母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刘氏身上,她并不知刘氏已落井身亡。

    可等到天黑时分,却还未见其儿媳身影,随即内心变的有些惶恐不安,只得将幼孙哄睡之后,再次拖着病重的身体,佝偻着腰。起身挑灯到庭院外盼刘氏归来。

    一阵冷风袭来,老夫人忙用衣袖挡住烛灯,随即轻咳了一声,泛黄的烛光打在脸上更显憔悴。这时内心深处泛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难不成儿媳因家贫,抛夫弃子离家出走了不成。

    若是这样老夫人也不会怨恨于她,儿媳生的俊俏可人,再嫁他人。寻个富贵人家也不无可能,只不过她双目失明,这不辞而别恐出意外,老妇人等待许久后,仍不见刘氏身影。

    却因病痛难耐,身体不支,而不得不颤颤巍巍的再次回到儿媳房中,常年卧病在床的她,强忍病痛起身,更是加重了病情,但又不忍幼孙无人照料。也实则是无奈之举。

    只得盼儿媳早日归来,却不知刘氏此时还泡在冰冷的井水之中,已然亡故。一连数日儿媳依然未归,老夫人这几日硬是拖着病体艰难照料着幼孙,而她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

    家中粮米已所剩无几,为了幼孙不饿肚子。老妇人只得一日只食一餐。本就病体缠身,又食不果腹。老妇人日渐消瘦,病情加重。已然到了病入膏肓的最后阶段。

    耿母早年丧夫,育有一儿一女。这儿便是耿杰,这女已嫁人。很少来到家中,这几日耿女便是寝食难安,时有梦靥惊悚,内心实为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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