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这话,但凡是个人都能猜得出其中意思来。
事情就是安贤做的!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做的人。
既然其他人能够听懂,作为主角的安贤也是能够懂得的。
江焕看着安贤僵硬的脸色,心情一阵大好。他手指轻轻的桌面,好整以暇的靠在凳子上,等候着安贤开口。
果不其然,安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个江焕分明是故意和他做对的!讨厌,太讨厌了,都怪子让那个废物,从孙楠手里抢了刺杀江焕的任务,连他的毫毛都没碰到一根。既然没碰到,那就别接啊!
现在好了,江焕还活蹦乱跳的,还借着凌琛名头跑过来质问他。
要不是这里是王宫,不是他的府里,他非得弄死江焕不可。
“江大人是在怀疑,这本子是本官所记载的?本官,放着太傅不做,学着别人卖官鬻爵,借此收受银子?”
安贤握紧拳头,一副只要江焕再说这么几句冲向前打死他的样子。
“不是怀疑,而是就是。”江焕道,“这个字迹啊,可是和安大人一模一样啊,若说不是,恐怕没人相信吧。”
江焕说罢,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走到蜡烛旁,点亮了蜡烛。
这时,安贤才看到了江焕的脸庞,以及他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淡蓝色的,有些破烂的薄本。这本子与只要有钱就可以在大街上买到一大堆的蓝薄本不同,它是用质量上好,而且又贵的纸染色而成,这本薄本看上去虽薄,实际上却很厚,没有,不然他也不会现在都还在用。
薄本背面的角落处印有安的图案,图案很小,不仔细看压根看不见。
但江焕会用凌琛的名头把他叫来,又让他看这本本子,还正大光明的说这事,那肯定是发现了背后藏着的东西。
安贤眉头蹙起,眉宇间划过一丝担忧。他看向四周,在确认凌琛不在这儿时才松了一口气。
凌琛不在这儿,自己就不用怕事情暴露弄出一堆麻烦。
为今之计,就是许江焕点好处,哄得他将薄本给自己,然后在把薄本烧了,人杀了。他就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还能享受荣华富贵,还能安稳无忧一辈子。
反正江焕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好哄的很,多许点好处就过去了。
思此,他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是,这本子是我写的,记载的也是我担任太傅以来所收的每一笔款项。”安贤珉唇,又道,“江大人,我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江焕眉头轻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什么交易?安大人说说看。若是这个交易和我口味,我就做。若不和,那就算了。”
江焕会这么说,纯粹就是因为想逼安贤说出更多的事情。
至于交易?呵,就算他不说江焕也能够猜到是什么交易。
无非就是让他在凌琛那里隐下这件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呗。
可他真的会这么做么?很显然并不会。先不说凌琛与他关系匪浅,彼此都不会瞒着对方事情,瞒着他本就不现实。
就算没那层关系在,也还有君臣关系在里头。为臣者,最重要的就是忠心,连最基本的忠心都没办法做到,那就不配为臣。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安贤也不可能从迎风殿平平安安的走出去。
因为凌琛,已经知道了。
老狐狸!
安贤把江焕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脸上却要装出一副笑哈哈的样子。
“江大人久居宫中,也知道这宫里的规矩多,做什么事情都要事先打点,远不如自己府上来的自在。大人若肯帮我,我便给大人万两白银,作为平常打点下人的费用。不光如此,还会赠送给大人这京城最富饶的地方的一处房子。待大人日后出宫了,也有住的地方。至于我手下的官员,也会吩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