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熙进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色。
她的叔父,也就是安贤如个傻子似的看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熙给碧落使了个眼色。碧落会意,轻咳了一声。也就是这一声,将正在出神的安贤拉了回来。
安贤有些不悦的看着碧落。
安贤是太傅,对于尊卑,那可是非常看重,何况这还是太傅府的奴才。
当然,这碧落即使是公主的丫鬟,那还是属于他们太傅府的。
作为奴才,当着外人面给主子脸色,那可是要杖毙的。
可凌熙在这,有气也不能朝着她发。
思此,安贤忍下了这口气,他谄媚的看着凌熙:
“不知公主来此,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说罢,他珉珉唇,“不知公主来此有何贵干?”
凌熙并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坐在主位上。
“本宫听说,驸马身旁的富顺回来,但驸马没回来。故本宫去柴房看望了下富顺,太傅大人猜猜,本宫在富顺嘴里听到了什么?”
这话说出,安贤就算不知道凌熙来这是干嘛,现在也知道了。
“下官虽不知道富顺和公主说了什么,但可以明确告诉公主一件事。富顺疯了,他说的话并不可信,还望公主莫听信谗言,诬陷好人才是。”
“哦?”凌熙轻笑,“太傅不问本宫是如何遇到富顺,他又说了什么,就这么妄下结论,未免有些武断了吧。”
“公主殿下说笑了。”安贤面不改色的说着,“太傅府那么大,会碰到富顺也不奇怪。至于说了什么,这又有什么要紧呢?左右疯子说的话,没人会信不是,公主若硬要信,下官也不敢多说。”
你那是不敢多说的样吗?
凌熙腹诽道。
可心里虽如此想,面色却没有丝毫流露。毕竟自己虽为公主,但不得宠爱,和个废子无益。
但安贤不同。
安贤是先帝时期的太傅,备受先帝宠爱。如今先帝虽故,但在朝廷的地位还是一样,并不是单凭自己能够撼动的。
所以凌熙对他还是客气的。
安贤见凌熙不说话,以为是怕了自个,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公主还有什么事么?若没有什么事,那就请回吧。下官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留公主了。”
但凡有一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出来安贤是在下逐客令,可他如此做,凌熙就会按照他说的乖乖的走么,很显然并不会。
“太傅着什么急啊。”碧落颔首,满脸高傲的说道:“我家公主只是在思考如何和太傅说罢了。”
安贤见一个丫头三番两次违背他的话,脸色愈发不好看。
他走向前,左右开弓赏了一个耳光。
“你算是什么东西?主子没开口,哪里有你个奴才说话的份?”
罢了,安贤还打算赏她几个耳光。可就在此时,凌熙站了起来。
她将碧落拉到自己身后,并踢了安贤一脚。安贤一个不防,摔倒在了地上。
“安大人,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碧落是我的丫头,做了错事也是我这个做主子的罚。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越俎代庖?”
越国规矩并没有这么多,而女子因夫妻不和或是旁的而改嫁,从法律来说也是可以的。
只是,凌熙是越国的公主,又是凌琛亲自为她选的夫婿,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容许改嫁的。毕竟皇室中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公主不喜欢夫君就可以随便改嫁,那他这个越王还要不要做了?
但不可以随便改嫁并不代表驸马逝去还要给他守寡。故只要拿到驸马家人给的和离书就能光明正大的离开了。
而凌熙来此,就是为了那个和离书,而后远走高飞的。
安贤本就因为安以的死弄得心情不好,加之碧落又撞枪口上,才会冲动打她。
可他打完就后悔了。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