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夫人暗自咒骂着,脸上却装出一副虚伪的不得了的笑。
“实不相瞒,民妇今日,是为我那不成器的孙儿来的。”老夫人说着,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以哥儿受主上吩咐去建安,可在回来的路上,却碰到山匪攻击,导致丢了性命。民妇女儿女婿死的早,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如今这么一去,就再也没了希望,这让我怎么活啊。”
老夫人说着,强挤出几滴眼泪。
凌琛额头冒起三根黑线,他珉唇看着老夫人:“安员外郎劳苦功高,孤已经决定将他封为郎中,并赏赐珠宝给安爱卿的妻妾,老夫人还有什么要问的?”
他的妻子是你的妹子,稀罕你赐给她的珠宝么?
当然不稀罕!
那么,这珠宝又有什么价值么?还不如变成现银让他们直接去卖呢。
老夫人越想,越觉得憋闷。
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主上不觉得郎中的位置太低了吗?我安家为大越做过不少的贡献,如今却封我侄儿一个和原来位置差不多的官作为他的死后哀容,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
在研究棋局的江焕眸子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他似是不经意的出声:“老夫人觉得自家夫君为大越做过不少贡献,就能抵消掉侄儿在建安的所作所为?”
“你什么意思!”老夫人厌恶的看着凌琛旁边的江焕。
江焕来的时间不长,加之老夫人因这些年身体愈发不好便没有来宫中,只是在自己儿子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了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做的事。还听到了,这个家伙仗着攻击宠爱,经常欺负安以,令老夫人对他愈发的没有好感。
不过没好感归没好感,老夫人凭借直觉来看,这个江焕虽然戴着面具,但还是很帅的。
想归如此想,但嘴巴却依旧不留情。
“哟,这不是我儿嘴里的那位江焕江大人么?怎么戴着个面具,莫不是长得太丑,不敢见人?”
“老夫人真的知道我太丑不敢见人?莫不是有透视眼?”江焕笑的虚伪,他直勾勾的看着老夫人,“再说了,就算我真的长得丑不敢见人又如何?总比得过某些人面兽心的强啊。”
“以哥儿什么性子,我这个做祖母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老夫人轻咳一声,“以哥儿心地善良,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能在建安做什么事来?要我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凌琛似听到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般笑出了声,“老夫人的意思,是建安的百姓故意为难他?还是说,孤派去建安的二位钦差,都在睁眼说瞎话?”
“民妇不敢。”老夫人虽再说不敢,但话语中却并没有半分尊敬,这让江焕莫名的不爽了起来。
只是不爽归不爽,他却没有当着凌琛面把事情说出来。
“民妇只是实话实说。”老夫人因为自己儿子厉害,说话也带了几分底气,“派去建安的那两位大人都是江大人一党,江大人怎么说,他们,绝对会跟着江大人说。就凭二人之言,如何知道是真是假呢?”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江焕心中嗤笑。
“百里二位什么性子,想必安大人,亦或者是他的那些手下清楚得很。那种人会因为我一句话而诬陷忠良,那我只能说,老夫人太看得起我了。”
“是不是我太看得起恐怕只有江小大人知道了吧?”
因着凌琛在面前,老夫人并不可能真的对江焕大打出手,甚至于恶言想加,只得冷嘲热讽。“老夫人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江焕轻笑,“既然老夫人这么看得起我,那我也不能辜负老夫人的信任不是吗?”江焕说着,看向了旁边坐着的凌琛,“主上,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