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自己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就凭自个是江焕一党的,安贤绝对不会相信自己。
安以趁着纳兰谦愣神时,稍稍抬头,看着纳兰谦晦暗不明的神色,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了下去。
作为安太傅侄子,越国的驸马爷,他自然不可能像纳兰谦屈服。
更何况,这两个人都是江焕一党的心腹。
纳兰谦是从神君堆里滚出来的,对于神君中的那些勾心斗角,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纳兰谦甩了甩袖,愤愤说道,“安大人的心太过贵重,本官不需要,也要不起。青寻,送大人出去!”
话语落地,青寻从门口进来。他看了一眼脸上乌黑一片的纳兰谦,又看了一眼尴尬的安以,心中也猜到了个大概,故他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这家伙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敢对自家君上无礼?是不是看着君上温柔,就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呢!
“安大人,请吧。”青寻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以并没有理会青寻,他“声泪俱下”的说道,“纳兰大人,下官是真心投靠您的。您若不肯相信下官,下官愿将心剥开来给你,证明对您绝无二心。”
呵。
背对着安以的纳兰谦冷笑一声,“大人若想剥,那便剥吧,不过”纳兰谦回过头,“在外头剥,或者在你的院子剥。只要不弄脏本官的地板,你爱怎么剥怎么剥。”
干得漂亮!
青寻为自家君上默默的点了一个赞。
自己君上都开了口,自己这个做随侍的不开口,岂不是太对不起人家了吗?
思此,青寻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容,“我们大人说的对,安大人爱去哪剥去哪剥,爱怎么剥怎么剥,左右别再这枯蝶轩碍眼就行了。”
“你们!”纵使安以性子再好,也受不住这主仆两一唱一和的给他难堪。
他抬起手,用手指着纳兰谦,“纳兰谦,你可别不识好歹!”
他虽不是真的想和纳兰谦交好,但他这个驸马爷放下身段和纳兰谦说话,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
“狗急跳墙了?”纳兰谦讽刺的笑了笑,“安大人,麻烦您记住,是你自己跑到我这儿的,又不是我求你过来的。你若不想来这,直接走便是,何苦来这弄得两个人都不痛快。”
“就是。”青寻赞许的点点头,“安大人只是郎中,而我家大人是当朝右相,为什么非得讨好您?大人未免过于高看自己了。”
“和他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纳兰谦厌恶的蹙眉,“青寻,送客。”
“是。”青寻正打算重复刚才的话,可谁知他话还没说出口,安以便开口了。
“下官有脚,走的出去,就不劳烦纳兰大人和青寻公子了。”
安以说完,头也不回的退了下去。
待到安以离开,纳兰谦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抬眸看向旁边站着的青寻,“以后不许安以踏入枯蝶轩,也不许百蝶轩的任何人进入这里。若有人擅闯,杀无赦。”
纳兰谦说着,浑身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息。那种气息,比百里傲在时,愈发重了起来。
纳兰谦平时都是那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很少见到他发火。
更确定的说,是从来没有发过火。
青寻打了个冷颤,他点头应了声,“是。”
百蝶轩。
安以刚回到屋子,便把富顺和其他人赶了出去。他将门关上,并将其反锁,狠狠的摔起屋子里的东西来。
安以这个人有个毛病,那就是每次发火就喜欢摔东西,这一摔就是摔好几个时辰。
百蝶轩的丫鬟奴才看着紧闭的屋子,眉头皱的愈发紧了。他们凑到富顺面前,小声嘀咕道,“富顺公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