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见苏祁白不语,挑眉道,“想起来了?”
“嗯。”苏祁白闷闷的嗯了声。
“既是想起来,那我便休息了,明早还有一场硬战再打呢。”江焕说着,走到了床上。
此刻,唐府。
唐郝和唐夫人一同坐在主院的位置上喝茶,底下则跪着一个十五六的少年,“止儿,你要什么,本官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事不行。明天早上,你必须和那些人一起去哄清绵公主开心。最好,让他看上你。”
“儿子誓非如画不娶,还请父亲成全。”底下的少年说着,又磕了几个响头。
唐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你是我唐郝的儿子,是未来的丞相,怎能娶个戏子?”
这唐止是唐家的独子,自幼娇生惯养,性子顽的很。若放在平常也就罢了,可他竟把戏子带入唐府,并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要娶她。唐郝是丞相,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娶个戏子为妻。
唐郝当即下令将戏子杖毙,可唐止以死相逼,只得作罢。但他虽没杖毙那个戏子,但却将唐止禁足在家,今日才将他放出。
“你是我唐郝的儿子,是绝对不可以娶个戏子进门的。你若还想那个戏子活着,就给我安分守己。明日清绵公主出去游玩,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都要让她喜欢上你,知道吗?”
唐止虽有些愤怒,但听唐郝说他若是不答应就把如画杖毙只得忍气吞声。
“是。”
唐郝见罢,眼角染上了一丝笑意,他伸手将唐止扶起,“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唐止不动声色的被唐郝拉住的那片衣角拉开,
“父亲若没有什么事吩咐,儿子便先退下了。”
唐郝的目的已经达成,对于这个儿子去留并没有多大在意,而是像赶羊一样把人赶走了。唐止见自己的父亲这般,心中失望不已,他拱了拱手,回了自己的屋中。
唐夫人见自家宝贝儿子颓唐的离开这里,心疼的不得了。趁自家儿子离去,她走向前,“老爷,止儿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这么做就有些过分了。”
唐郝将自己的爱妻搂入怀中,“止儿是我的亲儿子,我自然是疼他的。可你也不看看,他被你宠成什么样了。”
“止儿还小,不懂事很正常,您是他的父亲,好好教导就是。父子连心,又何必弄得如同仇人一般呢。”
“夫人所言甚是。”唐郝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他一脸宠溺的说道,“这件事情为夫做的确实过了,止儿生气倒也不奇怪。夫人放心,为夫等会便让下人送些东西去他的院子当做赔罪。”
“如此,再好不过了。”唐夫人听罢,脸上露出了了满意的笑容。唐郝见自家夫人笑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待止儿成了吴国公主的夫婿,那你我二人就是国丈,到时候这越国,还不是我们囊中物?”
“老爷英明。”唐夫人笑道。
是的,唐郝对凌琛这个小儿称王之事早就心怀不满了。凌琛登基时只有七岁,而他却二十六七。让他听个小子发号施令,心中憋屈的不得了。他本欲在凌琛幼时发动兵变,然后夺取王位。可那个时候凌琛身旁围绕了不少忠臣,他若发动兵变,只会让丞相府陷入百姓唾骂之中。好不容易熬到那些个臣子死了,又冒出来了个江焕,弄得他现在想夺都夺不了。
不过,有了吴国作为帮手可就不一定了。想到此,唐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一夜无眠。
吴绵身着一件素白宫裙,梳了个流云鬓,头戴茉莉簪,清新典雅。她缓缓走出了驿站,并对门口来接的人福了个身。
那被凌琛派过来接吴绵出宫玩的只是个普通的宫女,见一国公主给自己行礼,吓得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