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是安以的心腹,自然是知道安以这种脸色代表着什么。可怜的他,只得连续不断的磕头,请求着安以的原谅。
这番场面,若是放在平时,安以定会早早的原谅了他。可现在,并不是平时。
宁悠的头被磕出了鲜血,却还是在继续磕着。那场面,任谁看到了都会心生不忍。
安以见宁悠满头鲜血的样子,一脸厌恶的说道,“行了,别磕了。”
他会这么说,倒不是心疼宁悠,而是因为晚上就是宴会了,他带个破相的随侍去会让人笑话的。
宁悠听到自家大人的吩咐如听到大赦一般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安以见宁悠这般,不耐的摇了摇手,他抬眸道,“江焕那边吃的就是这种低级的菜色?”
宁悠见自家大人冷着一张脸的样子,哪里敢说半句谎言?想到此,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不是。”
“不是?”安以听完脸色愈发的黑了,他冷声问道,“不是这种低级的菜色,那你拿这些来打发我做什么?”
宁悠听罢,一脸为难的说道,“不是奴才刻意用这些玩意打发大人,而是奴才去主院时,那些饭菜都已经快被江焕百里傲还有他二人带来的随侍吃完了。奴才不敢将剩饭给大人,只得去厨房拿菜。但奴才去的太晚,所以只剩下了这些。”
安以顺理成章的忽略掉了江焕二人带来的随侍也要吃饭的事实,他怒声道,“好你个江焕,本官一口饭都没吃,你却放任你的随侍和你在一起吃饭!”
宁悠听罢,对安以这个主子越发厌恶起来。但讨厌归讨厌,自己还是要跟着他的。所以宁悠只得沉默不言,任由安以发泄自己的怒火。
所幸的是,安以肚子饿了,并没有在意宁悠,而是慢慢的吃起来。
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安以就算火气再大,也得忍着。
宁悠看着安以吃饭的样子,肚子也有些饿。他咽了一口唾沫,然后一脸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大人,我可以可以吃吗?”
安以闻言顿了顿,但他却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吃起自己的饭来。
待到饭毕,安以将筷子放在一旁。他施舍的看了宁悠一眼,居高临下的说道,“拿去吃吧”
宁悠看到桌上的那些剩饭菜脸色有些僵,但这只是一瞬,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磕头道,“谢谢大人。”
安以一脸厌恶的将那些饭菜推到了宁悠面前,
“拿着这些东西,给本官滚外头吃去。”宁悠听到安以说的,如蒙大赦般的拿起饭菜退了出去。
宁悠住的屋子离安以的卧室近,但离木翎几人住的屋子远,所以他走了个几分钟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那些饭菜因着放置在外头太久,大多都已经凉了。而宁悠却面不改色的拿起碗筷,默默的吃了起来。
安以饿的太久,所以那些饭菜基本都被他吃的一干二净。宁悠吃时,那些饭菜只剩下了一点点。
可就是这么一点点饭菜,宁悠却足足吃了一个时辰。
夜晚,就在众人毫无察觉的时候,悄悄到来了。
百里傲看了一眼坐在镜子面前的江焕,开口道,“等下应该就会来人便会请我们去参加宴会了,你还不把那药吃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江焕说罢,将戴在自己脸颊上的面具取下,并从袖中拿出百里傲给他的药,将其咽了下去。
只是一会功夫,药效便发作了起来。
江焕那双暗红色的眸子慢慢变成了黑色,眼睛到鼻翼处那秀丽的脸庞爬满了丑陋的疤痕。苏祁白看了一眼镜子,在看到镜中人时,差点吐了出来,他一脸鄙视的看着坐在自己床上的百里傲,一脸鄙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