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个女孩子。
她昨天晚上说到仇人的事,那大概就是皇天教的事了,这姑娘一夜之间,就跟没事人一样,这让自己不得不怀疑。
要说上官瑾,她知道义父朱焰燃不会插手皇天教的事,她只是时常告诉自己,这本来就是自己的事,要报仇,也不能连累朱家,义父不插手,虽然让她很难过,但是她也不会怪他。她要等待手刃仇人的时机,而跟余泰风一起去少林,或许就能有这样的机会。
朱星寒道:“瑾妹,瑾妹。”他看上官瑾呆呆出神,就出声叫她。这已经是叫的第三次。
上官瑾缓过神来,道:“兄长,什么事?”她才发现自己出神时落后了,赶紧加快了马速。
朱星寒道:“没什么,只是看你这样,等下摔下马来,那可不好看了。”
上官瑾脸微微一红,道:“嗯,阿瑾会小心。”
忽然走在最前头的余泰风叫道:“大家小心!”在他身前,不知哪里来的十几个人,这些人都是穿着兵装,手上拿着弯刀,赫然就是皇天教的人。为首的是一个身躯高大的大汉,手上拿的是一根棒槌,看样子是这些人的小头目,被其他人叫为“教首”。这些人显然在这里埋伏了很久。
皇天教教首道:“这人是点苍派余贼,给我宰了他!”
朱星寒笑道:“才刚出家门就来了,刚好可以练练拳脚!”他话没说完,只见吴品已经冲进了敌圈,一套拳脚使得噼啪作响,没一会功夫敌人死伤过半。吴品道:“乖徒儿,你再不来可没你动手的份了。”
朱星寒叫道:“你老人家坐下休息,留那大个子给我。”
那教首听了大怒,道“老子没那么好耍!”他七个字说得很勉强,等到最后一个字说出,他已经倒下,他死的时候眼睛睁得特大特狰狞,因为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其他人却是看得清楚,那是见血封喉的针,就算不是见血封喉,但几根针对准喉咙扎下去,那也跟封喉差不了多少。
这是上官瑾的针,而且这针有个别名叫“天伤针”,这针是她自己修炼的,朱星寒跟吴品都知道,但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使用,因为以前朱焰燃发现她在练这种暗器功夫时就叮嘱过她,武林中人,暗器在比武中最为人不耻,所以特别禁止过她不能练暗器。
这次她却用了,而且还是见血封喉的一击。
朱星寒停住,他已经不用出手。吴品也停止了动作,剩下几个还活命的皇天教教众都吓得跑得没了人影,因为他们看到了上官瑾那双眼神,阴暗又可怕。再不走只会跟教首一样的下场,那样的话比被活活打死都要恐怖得多。
上官瑾收了收紧袖口,道:“我们走吧,兄长。”
这里面最惊讶的要算余泰风了,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快的出手,不管是吴品施展的几招拳脚,还是上官瑾的暗器,这下他才终于明白,这几人都是高手,都比他自己强了太多。
其实朱星寒跟上官瑾一直都是兄妹之间比武切磋,偶尔有跟庄园里的武师练练,但从来都没有跟别人真正打过,所以也不知自己武艺到底练得如何,而且朱焰燃对他们一直都很严格,十年来朝夕练武,还从来都没听他说过对他们两肯定的一句。
朱星寒拍拍余泰风的肩膀,他才从惊讶中惊醒回来。现在他对这三人都是另眼相看了。
到得傍晚,四人在一座城镇上住店休息,明日天亮再赶路。
上官瑾独住一间房,另外三个男人挤一间房……
这样也好,这样就算上官瑾不在自己的房内,也没有人会怀疑。
从朱家临走前朱焰燃曾告诉过她这次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余泰风安全。她也知道。
可是知道终归只是知道。有时明明知道哪些事不可以去做,哪些要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