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要走,陈元泽当然不愿意,拉着萧茗不说话,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不愿意,不开森。
萧茗无奈的摇头,只得道:“你先家去,等我办玩了事就去找你,到时候你带姐姐再去游湖。”带着哄骗的语气,伸手给他捊了捊因为打架而破了个洞的衣服。
分别一年,他的个子像韭菜似的窜出一大节,如今她要抬着头与他说话了,就是这个高出她一个头的小子,世家出身的他生来淘气,性子跋扈又张扬,玩世不恭,这些也许在陈父眼中陈元泽这个惹事生非的儿子就是一个不知上进的逆子。
可在她眼里,跋扈中带一颗纯善正直的心,活波调皮,这才是花季少年正确的打开方式。
对于陈元泽她终始包容,她拿她当弟弟一样看待,不是亲弟胜似亲弟。
萧茗再三劝说,陈元泽这才不情不愿领着小厮的走了。
“我们也回罢。”萧茗说道,领着人向前走。
落后的三竹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把钱包保住了。
“小心些,这是上等的萧家果子酒,摔坏了十个你也赔不起。”急急的吆喝声传进萧茗耳朵里。
萧家果子酒,她家的。
萧茗寻声望去,只见那边铺子门口停了两辆马车,也不知是谁家店铺的后门,几个伙计来来回回的从马车上搬着酒坛子,那留着八字须的男人正焦急的指挥着,让伙计们小心酒坛子,一脸的尖酸。
不用想也知道,是林家的。
整个京城除了开酒楼的孔林有少量的果子酒之外,林氏包揽了京城所有果子酒的销售,这个时候还有存货的也只有她了。
嗯,她家的酒已经在京城遍地开花了,北上广啊!想想就很有成就感的。
“铛~”落地开花的声音,一个伙计手滑,酒坛子掉在了地上,顿时酒香四溢,几米开外的萧茗都闻到了这弥漫的香气。
那八字须男人已然发了疯,怒火中烧,扯着嗓子叫骂道:“罗远,你死人啊!抱这么个酒坛子都抱不住,你知道这酒值多少银子吗?卖了你也赔不起。”
他的话一点也不假,真的卖了都赔不起,一个成年男人值多少银子了算,说见官就见官,不弄死你真让你爬我头上来不成。
“卢掌柜,求求你,不要见官,小的家中还有病重母亲需要照顾,求你放过小的一马,小的愿意用月钱抵债。“罗远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若在平时,他会很有骨气的说一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可如今,如果他进了大牢,他瞎了眼的母亲应该怎么办
“月钱?你一月有多少银子,什么时候还得了这一百两。”卢掌柜反问,真是会演,哪个偷的,抢的,拐的在被抓后不是哭着喊着上有高堂下有嗷嗷待哺小儿,博同情求放过。
跟他演戏喃,你还嫩了点儿。
“我……”罗远哑口,在一百两巨资面前任何说辞都显得苍白无力。
卢掌柜不松口,罗远又是磕头又是求饶哀求,急得冷汗渗渗,可卢掌柜就是不松口,不同意用月银抵了,强势要求赔银子,不然就见官。
其余伙计们个个低着头,平日与罗远交好的伙计一脸同情不忍,没有敢站出来求情,他们不止没有一百两银子帮不了,这位三管事还是个面黑心狠的主,斤斤计较,翻旧帐,被他记在心里得倒大霉!
“你这掌柜怎么如此得理不饶人,区区一坛酒也要把人逼上绝路不成,一百两我把那坛酒买了。”
“你谁啊!一百两说拿说拿,啊……”卢掌柜转过头来怼人,却被对面扔过来的钱袋子给打了个正着。
卢掌柜吃痛,感觉鼻子都要肿了,哪个缺心眼的,顺手接着掉下来的钱袋子在手里掂了掂。
嗯,真有一百两,哪里来的冤大头……
“小兄弟,你起来,银子我替你抵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