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监领命而去,楚谨行只觉得疲惫不堪,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揉着眉骨步行去往皇后的寝宫,在那里边休息边等她回宫。
然而他等到的并不是皇后,而是秦遨让人带的话。
他说既然皇上已经厌弃了皇后,不如下旨休妻,也好过被这般冷待。
他说在他未做好决定之前,皇后就住在秦府了。
他还说自今日起,他便病入膏肓,不能下床了。
就这么三句话,气得楚谨行将周身能砸的东西都给砸了。
不就是警告他皇后有他秦遨这个当爹的做靠山吗?
不就是警告他他秦遨的儿子会因为他重病回京吗?
回京又怎样?手握重兵又怎样?还想造反不成?以为他楚谨行会怕不成?以为他秦遨能将他送上龙椅,就能将他从龙椅上拉下来吗?
简直是狂妄自大!老糊涂了!
这边楚谨行龙颜大怒,那边沐羽晨正抱着暖炉晒太阳,时不时的吃一口点心,好不惬意。
楚泽颜去丞相府了,没带阿久和阿存,所以沐羽晨一大早就让初夏和浅秋出府给她买些小玩意儿,也当给她们俩放放年假。
浅秋本是不想去的,耐不住初夏连拉带拽,只得去了。
阿存倒是无所谓,虽然知道阿久和初夏一直想撮合他和浅秋,但至今他们二人也都没那心思,倒也不算尴尬,便跟着去了,权当保护他们。
这样一来,沐羽晨在静王府就没有认识的人了,索性关好院门,搬了两张椅子,铺了被子,不顾形象的躺着晒太阳。
可她忘了静王府还有静王这么个非常熟悉的人,更没想到大过年的他竟然没被接踵而至的客人给忙疯,还有空敲她的院门。
开了门,她作揖说了句恭喜发财,然后摊开手掌说道:“红包拿来。”
静王并没有准备红包,身上也没有适合送出去的礼物,只能口头许她一样礼物,回头再送给她。
“皇叔有什么事吗?”将静王请进来,沐羽晨边走边问。
静王嗯了一声道:“你知不知道皇后上吊一事?”
沐羽晨磕着瓜子道:“知道,她也不嫌丢人。”
“你不去看看?”
“我为什么要去看看?”沐羽晨一副顽固不化的样子道,坐到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假模假样的问静王需不需要她分给他一张椅子。
静王看在楚泽颜的面子上没跟她计较,自己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她身旁不远处,语重心长道:“你是公主,她是你嫡母,便是有仇有怨,也应当做做样子。”
沐羽晨嘁了一声道:“她不嫌丢人的将上吊自尽的消息传的满京城人尽皆知,不就是为了让大家将责任推到我身上吗?那我为什么明知道秦府有脏水等着我,还偏要上门被泼?”
“她怎么做是她的事,你怎么做是你的事,这无数双眼睛都等着看你怎样应对,你就打算躲在我这小小静王府晒着太阳吃着零嘴躲过去吗?”静王苦笑,有些无奈。
这丫头啊,真是难以琢磨,也不知道泽颜怎么受得了的。
“皇上都没去看她,我更不会去。”一个打挺坐了起来,她一本正经的看着静王说道,“若是我去了,她就真活不成了。”
“那你也别想活着出秦府。”
“那可未必。”沐羽晨自信的说道,哼了一声,轻轻抚摸手腕上的墨隆。
入定中的墨隆有所感知,以为她有事,便醒过神来。刚欲睁开眼睛,发现有人在,立即一动不动,静观其变。
“要不我去秦府气气她?”沐羽晨起了身。
静王可不敢让她乱来,气坏了皇后没事,若是惹祸上了她自己的身,还不把泽颜给急死,忙道:“还是别了,泽颜去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