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毒已侵入肌理肺腑,即便是她这个新时代神医,想要彻底清除这毒素,也需要不少时间!
记忆里,母亲赵氏今年才三十三岁,嫁给父亲也不过十三年,怎至于中了十多年的慢性毒,这说明,毒药是在未出嫁时就被下了。
忽地,羽晨搭在母亲手腕的手指抖了抖,脸色也白了白,连心跳都慌了。
不对,母亲中了,还寒气侵体,是不可能诞下身体健康的女儿的
“你个不孝子,老子喊你多少声你才肯应声?!翅膀硬了是不是?!”耳边突然传来颤抖的怒喝,耳朵也随即被揪住,虽然不疼,还是惊醒了羽晨。
她忙捂住耳朵认错,俯首道:“父亲,孩儿方才是为母亲伤心失神,才没听见您唤孩儿,还请父亲饶恕。”
“你啊!是要气死我们夫妻俩才安生啊!”沐卫云抹了一把男儿泪,呜呼哀哉,然后将呆愣中的沐羽晨挡到一边,自己坐到了妻子的床侧,细心的将妻子露在外面的手放回了被子里,又将沐羽晨给数落了一通。
沐羽晨自是态度极好的认错,心里却是惊涛骇浪一般。
连系那皇后的言行,她不禁怀疑自己不是眼前的母亲所生,而是皇后口中那个所谓的“贱人”
只是,亲生母亲又会是谁?她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呀,老爷,您头不晕了啊?”初夏跌跌撞撞满头大汗的跑进来,嬉笑喊道,并冲看向她的羽晨做鬼脸。
羽晨忍俊不禁,挤挤眼,示意她别闹,惹急了父亲,吃苦头的还是她们。
沐卫云确实不头晕,他就是装病的,这一点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只是他这会儿头疼的厉害,心也疼的厉害,只因孩子虽然回来了,妻子却是一日一夜未曾醒过来。
牵挂着妻子,他也不想斥责初夏这丫头嬉皮笑脸,只叹口气道:“浅秋,带少爷回去休息,好生照看着,断不能再有差池。”
这是给沐羽晨下禁足令了。
望着床榻上憔悴的母亲,羽晨是不舍得离开的,但她要去写药方,便叩首离去,又请求父亲莫要太操劳,万万照顾好自己才是。
听着这话,沐卫云觉得孩子长大了,可孩子越大,他却是越担忧。
待羽晨被初夏和浅秋两个丫头一左一右扶走之后,沐卫云将手放入锦被中,轻握住妻子的手,又是重重一声叹息。
只两天,他便觉得所有的精气神都被抽空,终是在确定孩子安然无恙后,再也支撑不住,趴在了床侧。
他沉静了许久,终是心闷难当,忍不住开口低喃道:“夫人,你这一倒,我可该如何是好啊羽晨这孩子,是越发有自己的主张了,有些事情,好像我们终究是瞒不住的”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妻子微弱的呼吸,以及这满室寂静。
那厢,羽晨被一路连扶带架的押回去,俩丫头二话不说便备了热水,叫她快泡个澡,好好睡一觉。
羽晨知道自己眼珠子有多红,她为了提防无痕大师别跟楚泽颜是一路的派人暗地跟踪她,又想了许多事情,一夜里几乎是没合眼的。再加上寒气未尽,有些微烧,是早就受不住了。
俩丫头一直都知道她是女儿身,她也就不在意那么多,由着她们俩伺候,等沐浴完,浑身舒适了,方子也已在心中拟好。
钻到被窝里,她嚷嚷着饿了,要吃初夏拿手的七彩玲珑包。初夏一直都疼她,也不多想,立刻就去了。
她这边离开,羽晨却是坐起身来,对浅秋道:“拿纸笔来。”
浅秋略微踟躇一瞬,便取了纸笔,侍候在床侧,说道:“天冷,奴婢来写。”
羽晨也不拦着,故作一副吃力回忆的样子,把药方零零碎碎的给说了,末了给自己也念了一副方子。
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