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身为颜控的缘故,羽晨是越看静小王爷越顺眼越欢喜,不由自主的认定他是个好人,便也攀谈了起来,宛如朋友一般。
可她没想到静小王爷那般温和热情,竟是自报名讳,然后望着她,等她自报家门。
羽晨自知这是个礼数,可她更深知沐卫云不许她出府,一直都是将她这个儿子给藏着的,怕是外人都没见过她这个少爷,再加上是贸然离府,更不知父亲和静王关系如何,只得打哈哈道:“小王爷比小弟大两岁,就叫小弟一声晨弟吧。”
“那你称我颜兄。”静小王爷没有计较,遂笑道。
羽晨点头,又道:“小弟幼年体弱多病,家父看管很严,是以多年来很少出府,便孤陋寡闻了些,不知颜兄的名字是哪三个字?”
“确认三个字都要问?”
羽晨惊醒,忙笑道:“两个,两个就成,当今天下是楚家的,这个小弟还是知晓的。”
静小王爷静默一瞬道:“是啊,当今天下是楚家的,这是谁都知晓的。”
羽晨不知静小王爷为何如此感慨,看他神色是没有一点傲然的,倒有几分哀叹怅然,这让她有些不解。
记忆里,她倒是隐约知晓当今皇帝的皇位得的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只是具体什么渊源,她倒是无从得知,只晓得这天下原本虽然是楚家的,却不是这个楚家的。
似乎,这个楚家原本不姓楚,是被赐姓为楚的。
莫非,静小王爷是不想姓这个楚,想姓原本的姓,才如此怅然的?
气氛略显尴尬,羽晨忙催着问那两个字是哪两个字,静小王爷才微微一笑道:“楚泽颜,皇室楚家,泽润万物,只叹红颜薄命。”
“名字是好名字,可红颜薄命这四个字,未免伤感凄冷,还是说成和颜悦色比较好。”羽晨说着,忽觉静小王爷是个忧愁之人。
楚泽颜笑了笑,说道:“你是觉得我和颜悦色吗?”
“可不是么,没有一点小王爷的架子。”
“小王爷而已,有何架子可摆。”
“在皇帝面前自然摆不了,但在有些人面前还是可以摆的!”
“是吗?”
“那是自然,尊卑自古有分的,只要架子摆得不太过分,还是不讨人厌的。”
“也是,那晨弟便替为兄拿着这纱笠吧。”
望着楚泽颜塞到自己手中的纱笠,羽晨只觉得自己是着了道了,还是自己摆了自己一道,只可惜待察觉之时,为时已晚。
然,一想到自己好歹是在二十一世纪活了十九年的大人了,何至于跟这个还算可爱的刚十一岁的少年计较,倒是相处的很欢快,甚至向他说起自己来这山间小庙的目的。
静小王爷不愧是静王的儿子,心善的很,立即着人帮她寻找,喜得她直夸张的说遇到了贵人。
只可惜,寻了个遍,连后山老僧静修的禅院都寻了,也没个结果,令她失落又疑惑,更是担心不已。
寻了这么一通,两人疲惫的坐在修有假山的湖边,楚泽颜看着羽晨难过,念起了往年旧事,颇为伤感,更是怜悯她,遂安慰道:“快年底了,许是令尊已派人来接回府去了,你且回家看一看,再作他想也不迟。”
这话宽慰了羽晨,只是她还不敢说自己是沐府的,只匆忙拜别,说是改日必定去静王府寻他。
谁知她刚起身欲走,却忽地被他拉了回来,还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往假山隐蔽处拖去。
她正心惊这家伙莫不是小小年纪便见色起意要欺负她,却听得一妇人的声音传来,隐有微怒的道:“不是说亲眼看着人往这边来了吗?怎的影子也不见?”
一男人低声道:“回娘娘的话,确实是见着往这边来了,还与一白衣少年同行,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