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俩个原本相敬如宾的夫妻突然就变成了仇人,赤红着眼仇视对方。
她说他恶心,脏,畜生,谁的床都爬。
他说她强势,冷漠,心比铁还硬,不像个女人。
两个原本衣冠楚楚的高级知识分子,像疯子一样在大街上争吵,不分地点,不分情况。
一切都变了,所有的美好都变得面目可憎。
一个微小的行为,都能激起两人的怒火。
他抽颗烟,她打碎只碗,都成了不可饶恕的罪。
俩人没有离婚,但婚姻早已名存实亡。
这样的生活继续着,直到有一天,简沛的丢失,人贩子趁着两人争吵之时,抱走简沛。
如果不是简沛一直挣扎,如果不是遇到好心人拦下人贩子,后果将不可想象。
陈谷岚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看着面前脸色青黑的简庆春,心里突然就释然了。
随后,两个人离婚,离婚手续办得非常快,财产分割也快,简庆春净身出户,财产和女儿都归陈谷岚。
两年后,简庆春和温良缘结婚。
从那之后,简沛就再也没见过简庆春,虽然俩人都在一个城市。
餐盘里的饭突然变得难以下咽,简沛没了胃口,吃两口就吃不下了。
周欣彤胃口好,就把她餐盘里的肉菜都夹走,“沛沛,当年排在你后面,那个第二的唐唐什么来着,她好像去私立高中了。”
“唐奕欢?”简沛记得这个名字。
“对对对。”周欣彤点头,“就是她,不知道她会有多少奖学金?”
周欣彤的爱八卦的性子是天生的,什么都爱打听。
两个人吃完饭回教室。
这会,教室里已经有很多人,大家吃完午饭都没去休息,而是想着争分夺秒地做题。
周欣彤原本想在教室看小说,瞅瞅埋头苦读的同学,顿觉罪恶。
于是,她决定回寝室看。
作为住校生,就是这点好,中午可以回宿舍。
周欣彤走后,剩下简沛一个人,她从书桌堂抽出一张物理卷子,打算做几道题。
物理卷子被抽出来,顺便还带出来一样东西,飘飘悠悠飞出,落在地上。
简沛转了转目光,俯身捡起。
是一只天青色信封,香香的,信封正面写着落款:
——致沈南城。
字迹很漂亮,工整娟秀。
这是一封情书?
简沛后知后觉。
应该是外班女生写给沈南城的情书,趁着午休送来,或是慌乱或是害羞,放错了地方。
简沛转身,将情书放在沈南城桌上。
他还没回来,桌面很干净,只有摊开的一本漫画书,几支笔凌乱摆放。
为了保证他能一眼看到情书,简沛将情书放在摊开的漫画书上,摆了摆位置才转回。
转身的时候,感觉旁边投下一道阴影。
余光扫过,是一双笔直的大长腿,穿着宽松的运动裤,脚下是一双硕大的运动鞋。
沈南城立在简沛桌前,一手插兜,一手手拎着瓶水,歪着头,打量简沛。
他吃完午饭回来,一进教室,就看到前桌神神秘秘悄悄咪咪地往他桌上放了样东西,像一只做了贼的兔子。
桌面是一只青色信封。
这玩意他可太眼熟了。
简沛刚放好情书,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见正主。
她抬起头,视线上移,撞上一双墨黑眼眸,眼睛狭长,眼尾轻扬,墨黑色的眸深沉静寂。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简沛突然有一种被人抓包的慌乱。
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