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的拉着少女的手,安又歌便由着他低着头后退半步到了鹿俊侧身。
许含芳脸上笑容不减,“鹿公子这酒我是要喝的,就是不知什么时候能喝到二位的喜酒啊?”
鹿俊心里真是已经翻了无数白眼,不过还是面上一红,岔开话题,“三小姐,今日不是说来看良驹吗,怎么不见蒲公子?”
说话间,有一行人从马场小路转了过来,“姐,姐夫。”
“香涛。”许含芳这才止住话头,看向这二公子。
近前来,蒲香涛一身短打,不穿绸缎,倒像个马夫,面上沉静,比着前些日子酒楼侯府的嚣张气焰倒是变化颇大,“安医师,鹿公子,一块进去吧。”
自有仆人牵了马车,众人随着蒲香涛领路,安又歌还紧跟在鹿俊侧身,悄声对鹿俊说道,“我还以为这蒲香涛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不想看此装扮,不摆架子,倒是能见微知著,心知各人皆有优缺。”
鹿俊挠挠头,“嘿嘿,我也一样,那日肖青槐断他一手,不知好了没。”
安又歌听闻,却是抿嘴上前快走两步,“蒲公子,前些日子的伤可是彻底痊愈了?”
蒲香涛一愣,两三息才回过神,看看鹿俊,看看安又歌,才道,“劳安医师挂心了,让姐夫看过了,并无大碍了。”
王鹊这时也出声道,“师妹对这跌打损伤尤其精通,比我犹强,你这整日侍弄马匹,劳筋伤骨,香涛你便是再让师妹看看。”
安又歌上前并不介怀男女礼数,捋起他的袖子,拂过小臂,从手腕到臂肘捏了一个来回,点点头,“已无大碍。”
蒲香涛看着这少女不似作伪,也不多言,“前面就是马场,倒是告知几位,穆公子也在。”
穆凡?几人脚步都是一滞,守备军多用*马,穆凡常来倒也说得过去,不远处就是跑马场,栅栏快有一人高,场有两三位正当少年的公子哥策马狂奔,场外那坐着喝茶的可不就是穆凡。
“穆统领。”
穆凡看着一行人,也是起身来,“我说蒲老二去干什么了,请了贵客来,鹿公子,安医师,三小姐,王医师,今日倒都有雅兴,不期而遇各位可是有口福了,侯爷刚赏了一只鹿,我取了两条前腿来,本说来这找蒲老二喝酒,这蒲老二烤肉可是一绝,趁着草香天蓝,此等机会可不常碰到。”
几人虽不是太熟络,可一旦牵扯到吃喝,倒也都放的开,说说笑笑,气氛还算融洽,倒是跑马场里几位看着就嘀咕开来,“穆统领我倒是认得,还有一个我看着像王鹊啊,其他几位那都是哪家的?”
“李兄,你想啊,现在能和王鹊挽手而行的能有谁?”
“奥,你是说许家三小姐,怪不得,这王鹊倒是好福气,若非三小姐本事大,镇得住人,不知道这会得有多少富家小姐跟在王妙手后面。那蒲老二左手边那两位又是谁家的公子小姐?”
“看着像是鹿俊,那边我估摸着十有八九是那铜驼巷的安医师。”
“鹿家?鹿学士的遗腹子?”这李姓公子下马来,“我这才从金陵回来不久,听闻这铜驼巷的安医师是一奇女子,我得上去仔细瞧瞧。”
“哎!李兄,李兄!”
两人出了跑马场,径直向这安医师走来,这李姓公子,上前来,不与几人见礼,直勾勾的盯着安又歌来看,目光一滞,便是愣住了,同伴推了他两下才醒过神来,急忙见礼,“安小姐,在下李辛白,金陵人氏,祖籍*,今年二十有七,先闻安小姐芳名又歌,医术了得,书法一绝,今日一见,更是惊为天人,在下家境殷实,不才大丰钱庄便是自家的,家中尚有一妻一妾,安小姐若是有意与我结下良缘,在下自是以平妻相待,不知安小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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